书房。

    两把椅子面对面放着。

    相臻端端正正地站在谢怀青面前,手中拿着一支笔,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表情看上去还挺大方,就是透着一股疏离。

    “就是做这个?”谢怀青盯着相臻的动作,语气中有点好笑,“我是工具人?”

    刚点上的火,强行灭了。

    “不错,很有自知之明。”相臻嘴角一弯,把ppt调出来。

    她找谢怀青来是为了让他帮忙看看讲演的。

    过几天她就要参加市里的比赛,通过了才能拿到进入南州总决赛的入场券。

    她是准备工作都就绪了,但是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最后想了想,是实战经验。

    她很少在那么多人的场合发表讲演,而现场的比赛又需要一定的气势。

    她在公开场合的性格不是扭捏的那种,但是那可是去演讲厅作报告,又是她人生中难得的胜负欲,相臻想把一切细节都做好。

    她要控制所有可控的变量,全部都做好,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

    “你现在的人设就是一个挑剔的前辈,对我的点评可以非常犀利完全不用顾及我的面子。”相臻还给谢怀青安排了人设,又递了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过去,“你可以拿着这个做笔记。”

    谢怀青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坐在椅子上扬了扬眉稍,嘴边划过一抹欲拒还休的笑,“怎么犀利?”

    “就是眼神。”

    “是哪个眼神?”谢怀青抬着眼睛看她,眼神里充满了暧昧和缱绻。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相臻又再ppt上改了一个小细节,“好了,正式开始了,我们正经点。”

    相臻再抬起头站直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谢怀青也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好容易把自己装得没那么轻挑,看着相臻的眼神也都是平静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