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伯侯家嫡女,真不讲究,小半天功夫,也不梳洗干净。

    白芷勾唇想笑,忍了几秒,恭敬的行一礼。

    “爹,夫人!”

    曹氏哼了一声,欲想让她福着礼,撇着腿站久一些,方侯爷直接摆了摆手。

    方侯爷正待开口,曹氏抢先了:

    “大儿媳妇呀,按理你是新媳妇进门,又是农家出身,不懂礼,犯些小错,我们做长辈的自当一份宽容。”

    “可你一个新进门的媳妇,怎敢对小姑子,又打又踢。幸好划伤的是手臂,要是划伤了脸,破了相,你这是要毁了你小姑一辈子呀。”

    “你这下手太狠心了,这满京城都找不出这样的事。”

    语重心肠,又带着恨铁不成纲。

    话里话外,又是说她心肠歹毒。

    “呵呵。”白芷轻笑一声。

    “我这才进门第二天呢,先是敬茶刁难,后是被人找上门行强盗之风。”

    “千红,把事情经过一字不落的讲给夫人听。没得被人冤枉,还背一身罪。”

    曹氏傻住了,莫非另有内情,可转脸看着闺女,闺女正一脸愤恨的盯着农妇,那想来是这农妇的诡辩。

    千红是个口齿伶利的,很快把事情的来笼去脑讲的清清楚楚。

    方侯爷听明白了,他就说,儿媳妇就出身差了些,其它没毛病。

    可如今这身份也说得过去,连永承武侯都收为义女,讲出去多少有些面子。

    方绮晴不觉有错:“谁要打你了,我是拿回我的头面,你就用脚故意绊倒我,又故意踢我。”

    “我不管你是不是想扇人巴掌,还是狡辩说拿头面。一则你上手了,是抢。二则你连句大嫂都不叫,横冲直撞的破口大骂。”白芷直接了当。

    “那是我的头面,我的!”方绮晴一脸霸道,不顾母亲在一旁扯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