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漪支支吾吾,不想没经过小姐同意就把今日的事告诉秦朗辰。

    “你别扭什么?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嗯?”

    秦朗辰逼问,青漪也没有办法,心中纠结了半晌,给秦少爷打上好人的印子,刚准备开口告诉他,就听见昏睡中的阮意舒迷迷糊糊的说梦话。

    “姐姐,你们...为什么...害我姐姐......”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眉头皱的紧,甚至开始摇头,像是挣扎什么似的。

    “姐姐,我...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你一定...一定要等着我......”

    秦朗辰听了这话,心中的疑虑更加复杂,他冷冷的看着青漪道:“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青漪叹口气,让其他下人先出去,缓缓道:“前几日小姐出去给三小姐挑贺礼时,偶然救了一个小姑娘,小姐看她无依无靠放心不下,就给了钱在一个珠宝楼里让老板帮忙照看着,今日小姐出去看她,聊天时她说自己原是这府中侍女,看见了我家大小姐被柳姨娘害,差点活不下去出来要饭才碰到小姐。”

    “什么!”秦朗辰皱眉,“她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清楚详细,一个十三四岁大的丫头,犯不着撒这个谎。”

    秦朗辰呆立在桌旁,柳氏这些年地位尊贵,父亲忙于陛下的任务无暇多管,她嚣张跋扈是真的。阮意安离奇去世,起初秦朗辰也往柳潇荺身上想过,可她为什么要害这样一个既不得丈夫宠爱,家室又不过分显赫的女人家呢?

    秦朗辰百思不得其解,阮意安在府中时他刚步入官场,每日忙碌比如今更甚,有时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在家住,所以她的事自己几乎一无所知。秦朗辰想想,还是要等阮意舒醒过来,一起商量,再做定夺,若真是柳潇荺所为,不论父亲怎么念在她侍奉多年,他都断不会容她。

    “少爷,老爷叫您去他那儿一趟,说有要事相议。”

    秦朗辰看了一眼榻上的阮意舒,嘱咐青漪好好照顾她,便跟着周岑出去了。

    “今日不是早告诉你来我房中一趟?怎的都这个时辰才来。”秦延晟已经准备休息了,穿了一件单衣坐在榻旁,抬头打量了一眼儿子,又问道:“瞧你这衣服都还穿着?刚从府衙回来?”

    秦朗辰心想,不能透露阮意舒的病,若父亲问起不好回答,便说是今日府衙有事多忙了些许。

    秦延晟也没放在心上,“你弟弟明日要回来了,今日张大人也说许久不见你们两个,正好明日在久春楼给他接风洗尘。”

    “儿子知道了,”秦朗辰顿了顿,“只是烁辰当时戍守边关,不是说好三年吗?如今怎的才一年半就回来了?”

    “边境这些年一直祥和安定,他那时去原本就是陛下略施薄惩,你柳姨娘念叨的又紧,我便上书陛下,让他早点回来了。”

    秦朗辰听了这话脸色一沉,可既然父亲都愿意为他开口,自己辩驳反而显得心胸狭隘,应了明日的宴席便退出来了。

    秦烁辰一年半前因押运粮草时玩忽职守被陛下下旨去西北戍边,当时虽是大罪,可他却只是个随从,又念及秦国公的面子,只罚了三年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