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哟呵声一落,男人便借机端起茶杯,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墨晚眉头紧皱,看向突然拎着茶壶过来的小二。

    对方继续说着,“姑娘,四楼腾出一个靠边的位置,您上去吗?”

    墨晚本想摇头拒绝,无意中却在四楼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眉心一拧,不动声色收敛情绪。

    她从荷包中掏出银两朝着小二扔去,“给我准备些茶点送上去,一会儿我过去。”

    “得嘞。”小二领了钱,赶忙下去准备。

    墨晚看向两个中年男人,拱手作揖道:“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其中一男子笑道:“哦,我姓李,东城绸缎庄的掌柜,这位姓赵,东城钱庄的掌柜,姑娘随意称呼我们就行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墨晚笑笑,“我姓墨,二位不介意的话,可以一同到四楼去看戏。”

    男人对视看了眼,还是李掌柜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托墨姑娘的福了。”

    三人说说笑笑上了楼,到了雅阁,小二也将茶点送了上来。

    墨晚在路过旁边雅阁时故意停了一下脚步,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笑声,她目光一冷,走进小二安排的雅阁。

    为了方便客人看戏,茶楼雅阁的设置都是靠着栏杆,用木板间隔出一个一个的空间,再挂上帘子,这样就形成小型的私人空间。

    不过也由于是木板间隔,所以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墨晚有意坐在木板边,将隔壁雅阁里说话声收入耳中。

    “在这里看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今儿我们真是托了墨姑娘的福了。”

    李掌柜笑道,赵掌柜也附和,“相聚就是缘,让我们以茶代酒敬墨姑娘一杯。”

    墨晚端起茶杯,“二位在年纪上算我的长辈,应是我敬二位。”

    两人笑了,端着茶杯客气了会儿喝了茶,就听戏台上传来锣鼓声音,墨晚看去,出来的先是一个武旦。

    “这是《打观海》,是《金玉奴》的热场戏。”李掌柜感慨,“说起来,这出戏也好久没有看过了。”

    墨晚想到之前没有聊完的话题,“方才您二位说之前死的那位也是春兴楼的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