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在练武场,卑职这就派人去请。”李迹说着就眼神示意旁边的士兵,让他们去报信。

    盛娆抬手制止:“不必知会驸马,本宫亲自过去。”

    李迹微微错愕,长公主是冲着驸马来的?他没有多问,亦不敢表现出来,恭敬地引着盛娆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在大营后头,场地宽阔,一队一队的士兵在其中训练,动作整齐,甚为壮观。

    即使在人山人海中,盛娆还是一眼看到了薛崇,他那一身俊逸的白衣在戎装加身的士兵中格外显眼。

    更何况他还没有混在士兵中,而是在练武场的边缘,肩胛处的银甲装饰泛着碎碎的流光。

    盛娆不过看了一眼就顿了脚步,雍容高华的娇颜上露出抹玩味的笑,凤眸顾盼地瞥过周围,寻了处向阳的地方站着不动。

    远处薛崇赤手空拳,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赏心悦目,而同他过招的是一个身着樱红劲装的妙龄女子。

    小姑娘未施粉黛,素净的瓜子脸上明眸皓齿,一头柔顺的乌发在身后束成了利落飒爽的高马尾。

    没有纹饰的红带在腰间系着爽利的结,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随着她飒飒的动作,朝气和力量感蓬勃而生。

    小姑娘眼神无畏,没有任何包袱,亦不在乎尘土沾身,熠熠的眸子里如盛着一汪山溪,烁光在其中晃漾。

    她的功夫显然不及薛崇,薛崇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嘚瑟地做着小动作,就如逗弄小孩儿一样逗弄着她。

    他满面笑容灿比暖阳,许是逗小姑娘太好玩了,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那拉着仇恨。

    “哎,行不行啊?连我衣角都没碰上,要不要我再让你只手?”

    他欠揍的样子让小姑娘气鼓鼓的,不服输地抿紧了唇,神色更为认真,卯足了劲要给他点颜色。

    薛崇没个正行地躲避着,越发气人地将两只手都背在了身后:“待会别赖账啊。”

    小姑娘一边进攻一边道:“你以为我是你?愿赌服输!”

    “那我就等着我的酒了。”

    “还没赢呢!”小姑娘被他的捉弄气到了,趁他不注意,跃身过去挑起武器架上的长剑,势如破竹地攻向薛崇。

    薛崇十分配合地慌了下:“这就过分了啊,还能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