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我不会念着你爱不爱我,也不会抱有奢求和试探,我真的不在意,求你了。”

    “你就像从前一样就好,把我当玩物,当什么都行,对我是玩弄也好,补偿也好,任何都好,别扔下我。”

    “这次就先饶了我?如果以后我让你不喜了,我二话不说就答应和离,我发誓,若我不答应,阿娆也能逼我答应。”

    “就算是看在我记不起来的那点情意上?”

    薛崇无可奈何地搬出了救命稻草,如果不是没办法了,他万万不会以之求盛娆。

    对盛娆来说,那是不容玷污的记忆吧,珍贵到仅凭此,他在她那就鲤鱼跃龙门了。

    盛娆闭了闭眼,心里不如面上这么平静,她对薛崇的死心起源于他的一再拒绝,最后定格于他一意改朝换代。

    要不是清楚他真的是赤子之心,她断然会瞧不起因为怕沾染麻烦而拒婚的他。

    即使心里清楚,有些感情依然会渐渐消磨,何况她对薛崇至始至终没有爱,连喜欢都不存在,能消磨的仅是那一年的好感。

    父皇一心赐婚,她愿意尝试着喜欢薛崇,愿意给他机会,这就是她前世对薛崇的纵容,直到那份好感消磨完。

    前世她回京前就给薛崇送了信,约他商讨肃国大势,有她这个长公主出手,事情不必走到最差的局面。

    她在信中约定的地方等了三日,终是死心。

    那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呢?哀大莫过于对薛崇的失望。

    连那一年的记忆都蒙上了层雾霭。

    这一世嫁给他,是父皇逼迫,也是无所谓了,前世做过的戏,再做一回有什么所谓?

    何况滋味尚可,她从不否认对薛崇的“兴趣”。

    如今告诉她这都非他本意?

    呵。

    薛崇得不到回应,叹了口气抱紧了盛娆,无赖地一声声叫着她,一声比一声轻:“阿娆——”

    盛娆回神挣了下没有挣开,心烦意乱道:“改日再说,少将军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