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心中一突,惊讶于林婵的敏感,忍不住笑了起来,知她者,容华也。

    “那自然是——没有的。”盛娆在林婵身上挠了把,眸光潋滟,她也不算是说谎,这一世的确没有,前些日子那场单方面的“旖旎”可算不上。

    上一世的事她不打算和林婵说,否则林婵非得砍了盛齐和薛崇,再怂恿镇西王造反。

    江南小霸王完全做得出。

    两人你来我往地闹腾上了,轻语融在婉转的乐声中,绕是薛崇敛神支耳也听不到一个字,但猜也能猜个不离十。

    无非是在说明日怎么对付他,怎么破皇上赐婚的局。

    这和他所想的不一样,前世楼阳对他有情,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总不是被拒婚拒出来的。

    若是无情,楼阳不会容他拒婚四次,不会在死前屈尊成了他的外室,对他百般招惹。

    他的蕣华骄傲到骨子里,即使是玩,也是高高在上的,只有她玩别人的份,怎会将自己送于人手把玩。

    今世他已拒婚三次,但如今的楼阳不应该抵触他才是,他既松了态度,婚事理应可成。

    他自作孽不可活,楼阳拒他、报复他理所应当,但他看得出,这不是有意玩他,也不是撒气,而是真的不愿嫁他,不愿和他有牵扯。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他太突兀了?一个对楼阳避如蛇蝎十七年的人,突然扬言要娶她,换谁都会猜忌,但依楼阳的脾气,不应该主动出击?

    薛崇脑里打了一个又一个结,纠缠不清,怎么都理不顺,看着盛娆艳美至极赏公子哥的模样,飞醋一缸一缸砸碎,更是让思绪千般缠结。

    他从始至终没往盛娆也是重生这上头想,怎会这么巧?如果楼阳也重生了,他们这辈子恐怕不可能了,即使他已开窍。

    畏惧让他潜意识避开了真相。

    薛崇猜到头疼,忍不住灌了杯酒,索性不再想,反正明天一切尘埃落定。

    他要让天下知道,人是他的!

    赵逸顺着他灼灼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是盛娆,赵逸撇撇嘴,忽地打了个寒颤,干笑着抬头,对上薛崇含笑的视线。

    “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