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目不转睛地看着,盈盈的笑若三月的桃海,灼灼明媚。

    薛崇憋着口气和她对视,俊美的容颜上是强装的从容,在盛娆越发艳丽的笑颜之下,他绷紧的弦“啪”地断了。

    薛崇脚下一个失误乱了节拍,他一边心不在焉地补救,一边眨巴着眼控诉盛娆:很好笑?

    盛娆眉眼弯弯地送他一个灿烂的笑:当然好笑啊。

    薛崇被她的笑晃了眼,心尖颤了下,纠结的事顿时变了——

    他想欺负人,不想舞剑了!

    于是某个心思偏了九拐十八弯的人,在一个高抬腿动作那彻底放弃了。

    盛娆正盎然地期待着薛崇能做到哪一步,就见他放下抬到一半的腿,犀利地一扔长剑,剑刃正进立在那的剑鞘里。

    而她眨个眼的功夫,离她六七步远的人已经近在眼前,单膝跪在了贵妃榻上。

    容不得她反应,薛崇的手已经撑在了她脑后,唇含上了她的唇。

    很快,盛娆不堪一握的腰被薛崇桎梏着,薛崇身体前倾,紧紧地抱住柔软的人。

    两个人都睁着眼,目里是对方乌黑莹润的眼睛,一个平静带笑,一个缱绻暗恼。

    也许是被薛崇渲染了,盛娆渐渐闭上了眼睛,身子放松,将一切都交给了薛崇。

    薛崇察觉到后顿了下,继而闷笑了声,胸膛的震动传到盛娆心底,让她嗓子发干。

    她回抱住薛崇,脖颈后仰,身子和他的紧贴在一起,除了想他,什么都不愿想。

    等到两个人都冷静下来,薛崇仍然抱着人不想松开,他埋在盛娆颈侧嗅了口,忍不住又蹭了蹭。

    盛娆颈间发痒,在他腰上捏了下,娇丽地道:“少将军这是打算半途而废?”

    薛崇沙哑地“嗯”了声:“阿娆舍得我放开?”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自夸道:“我觉得被我抱着比看剑舞舒服。”

    盛娆很想反驳他,让他可怜兮兮地陷入低落,但她的确想被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