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他们胆子太小,那拉氏非出头不可,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那时就是别人想下去,他也得下的去啊!他们哪知道五天前的那个夜晚,家主与她都说了什么啊!那拉氏下去,也不能全怪他们。

    又有几个人把夫人也抬走了,那四位夫人也一样,这会儿这儿,也就剩几个胆子比较大一些的下人了!那水注子也没了,他们也不知该怎么下去,冰底下全是硬层,你就是给它们全凿开也没什么用!

    到底还是有人眼睛好使的,他们看到了,那水注子落下的地方,不正好有北斗状的印迹吗?看把这几个家伙给乐的。这回他们谁也不怕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争著要下去。

    这不,到底还是老天如了他们的愿,又是一股子热气腾上来,几个小子再睁眼这么一看,好家伙,眼前这景象吓了他们一跳。他们当中,有的也做十几年的伙计了,在此期间,偏院是没少来,可偏院下还有这么个地方,他们还真不知道。

    底下更冷。要不是他们身后还有一条阴森森的古道,可能还不会有这么冷,可就是这阴森森的古道,才让这儿有那么点儿的光亮的。下面,也同上面一样,呈北斗状的七口井,除了这第四口之外,其余的六口,里面可都是有水的,放眼瞧下去,那水还蛮清澈的,如果饮上一口,定能沁人怕脾,叫人回味无穷。

    尽管这下面比上面要冷的多,可那六口井里的水,却一点儿冰茬也没有,夏季时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水还是水,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要说非有什么变化,可能,就得是飘的哪儿都是的味儿了吧!

    他们是来找家主的,没有人对这香气动心,谁也没往那儿想啊!就是再怎么的香,它也没有人命重要啊!他们看到了,家主趴著的位置,正是那没有一滴水的第四口井。

    他的尸身好像被谁动过,不然不可能祗有一半儿身子趴在上面。第四口井的井檐上,满是冻住的血迹,家主的尸身之所以没有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抬起来,还是因为他的尸身被大量的血迹给粘住了。

    他们管不了那个,只要家主的尸身没有被破坏就好,外面裹著的衣物,粘住就粘住吧!几个人撕开家主的外衣,使家主的胸口露出来,这样做虽说对他不敬,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他们顾不上怎么冷了,其中一个下人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家主的胸口挡上。虽然,家主现在已经体会不到什么是冷什么是热了,出於对家主的尊敬,那名下人还是选择要这么做。

    他是活人,祗要一出点力,身上自然也就热乎了。他叫钮丰他们把家主放到自己的背上,二话不说就要起身。这身子是起来了,可朝哪儿走呢!大家伙犯了难,刚刚他们还在上面时,祗看到了下来的法子,怎么就没想下来之后怎么回去呢?

    几人又放下家主,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出主意,也不知是谁冷不丁地看了井檐一眼,虽然没有看出什么可以出去的门道来,可是,他却看到了另一处不同。

    这名下人小时候读过一些书,虽识字不是很多,但这个字他还是认得的。与其说他看到的是个字,还不如说是他们刚才的杰作呢!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这个字上面全是碎布片子,正是它们与下面的血融到一起,才让这些块碎布看起来像个什么字来。

    那小子想到了,这不是什么巧合,这个字无论从上看还是从下看,都是同一个字“水”。

    与血融到一起的碎布,呈现出一个水字来,这说明什么,他们谁也想不明白,也许这是家主有意而为之也说不定啊!如果不是上面粘上这些块碎布,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血水”了。

    “算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上去再说,夫人他们刚刚下来,一定没看到这个字,我们上去把它告诉夫人们,还是叫她们拿个好主意吧!”钮丰道。

    钮丰说完,第一个直起腰板来,也是一个不经意,他向上看了一眼。

    “哦!这样啊!”这太冷了,他们心思祗用在家主身上,没顾向上看,祗想著早点儿把家主扛上去也就不冷了。可钮丰这一看不要紧,这儿,不就是能出去的办法吗?

    “钮富,你们几个把家主扛起来,我有出去的办法了!”钮丰道。那几个下人看他,并不像说大话的样子,於是,还是刚刚那个伙计叫剩下那几个把老爷背到他身上,齐齐地看向钮丰。

    “把老爷给我!”钮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