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智尧也就这点儿小胆吧!不过他说的到是真的,这一点,福永大人与寿恺一点儿也没怀疑,在这地界上,就是哪旮旯有个风吹草动,瞒的过谁,也瞒不过这二位的眼睛啊!再说福永大人那脾气,汪智尧要敢说错一句,他那把不二刀早就抹了他了,焉能允许他再在这儿胡说八道?

    其实汪智尧最想说的就是你福永大人这么厉害,在这儿吐口唾沫都不敢人有人说脏的主儿,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女婿成了别人的刀下之鬼不成,那杀你女婿的人,可就在你眼睛站著呢!你呢!到现在,我也没听你提起过你女婿一个字啊!

    原来岑本中与福永将军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也怪不得把汪智尧嚇成那个样子了。

    汪智尧这样想,一点儿毛病也没有,你福永将军在这儿,翻手是云,覆手为雨的,还能吃这眼前亏,他寿恺就是有要杀岑本中的心,他也得有那个胆量才行啊!莫不是?莫不是?汪智尧想了想,眼珠子转了好多圏儿,也还是没想出来他究竟哪里说的不对。

    “邸金彪找了你,而后答应那拉大人做向导的是吧?可你没想到你小子早早就被那拉哲松给利用了,那拉哲松把岑家灭了门。你一见到我,心里就没了底,一想这反正以后这来钱的道儿也没了,那还不如来这儿找寿大人,叫他带人再向钮保兴家敲上一笔。你多少也能得到些好处。至此你回去后,一来借那拉大人的手除去岑本中,二来你又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好啊!好小子!亏你这都能想的出来的,可怜我那个女婿哦!这就这样成了你们的工具,他是死有余辜,可我的女儿呢?她有错吗?”福永生气地说道,边说还边看向寿恺。

    他这是替汪智尧说这番话的。他说话,汪智尧在一旁屁也敢没放一个。福永大人说出了他的心事儿,哪儿还容得他再说啊!“寿恺啊!把那两个命大的家伙给放了吧!他们现在还不能死。我们的账,日后再算。”

    寿恺早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的,现在什么都清楚了,既然将军大人要求放掉他们,那就不如真把他们放了吧!寿恺亲自上前,将那二人从麻袋里空出来,两刀割断他们的绳索。

    “还不快给将军大人叩头!依我,早他娘的把你们两个匪类砍了!”寿恺骂骂咧咧地道。他也是在拿人撒气,其实他也想在其中捞些个好处来着,可他再精,也没能将军大人精啊!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底细全猜穿了。

    “谢谢将军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日后,一定甘脑涂地,为您马首是瞻。”这二人到是会看事儿,也算是明事故之人吧!福永大人一听这话,心里这个舒服啊!人都是这德行,明明别人心里不一定是在夸你,但凡嘴上说的好听,就算是违心之话呢!听起来也舒服啊!

    “滚起来吧!”福永大人猛地操起不二刀来,向他们的头上劈去,不过,在那刀口就要劈到他们的头顶之时,刀又被老大人给抽了回来!看把这二人吓的,脸都要白了。好歹是虚惊一场,老大人刀一收回的时候,二人的心也跟著落了地。

    “别他娘的总玩嘴儿,要给老子来些实际的还行!”福永大人又说了句。但这次,二人听明白了,不怕别的,他们就是怕福永大人手中那把刀啊!人可以老,但刀不会,尤其是一个,养了它几十年的老将军。

    “汪二奇,汪三奇,你们两个小鳖犊子给老子俯耳过来!”这二人一听,哪儿敢不从,他们巴不得早一点儿出这个屋呢!还是那句话,不为别的,就为老大人手中那把刀。

    福永大人在他们二人的耳边,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堆,二人是听清楚了,可这汪智尧却一句也没听到!虽然他离他们是最近的,那两个耳朵也在快成了兔子耳朵了,他也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滚犊子吧!”福永大人再次操起那把刀来,汪二奇二人就是再不想滚,也早出去了。

    “汪智尧!你回去后啊……”福永将军大人如法炮制,又在汪智尧的面前说了一大堆。再看那寿恺,都不敢去听。很快,汪智尧也给打发回去了!汪智尧走后,寿恺还有些不放心,一直追到堂外,才悻悻地回来。

    “将军大人,不是我抱怨您,这样做行吗?”寿恺埋怨道。将军大人就知道他得问这话,但他却一句也没有回答他,而是笑了笑,操起刀来,径直向外去。

    “寿大人啊!你就是太年轻了!记住,以后再问我什么,最好还是把吗字去了的好!”寿恺极不情愿地应一声,他虽心有不满,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这么冷的天,还是这么黑的夜,汪智尧一路小跑而回,在他身上,咋也没能看出一个冷字来,看他那一身汗,就是把衣裳脱了,院子里面站上一阵子,都没有问题。

    院子里,雪堆中的血迹,也不知什么时候没的。汪智尧虽然没有看到先前来他们家的官差,但从回来的路上,他也没有看到一个钮家的人啊!不过,这些哪个都不是他该想的,他祗要记住老大人的话,并照著去做,就足够了。

    院子里出奇的宁静,也是啊!这一点儿也不怪,谁家大半倣的,还这么冷的天,再有些什么动静呢!前些日子家里办白事儿,那是讲不了了。现在,还是让家人们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明日天明,再做也不迟。反正我这条命也是将军大人给的,能晚一会儿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