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那狈的尸体,看来她一定是钻到这火海当中去了。这时候不管是谁,钻进去那都是一个死。那小顺子蹲在雪地上,剩下的十来个兄弟们拉起他来就往后面稍去。

    “卿姐!”小顺子仰头撕心裂肺地喊道。

    “都他娘的愣那儿嘎哈呢?”他们身后,一个女人高声说道。说话间还夹杂著树木的咔咔之声。那小顺子明白过来了。“对啊!”他一拍大腿说了一句,“我咋就没想到呢!”

    小顺子站起身来,听到卿姐的声音后他急得直抹全眼泪儿,他的脸上全是黑色的道道,左一下右一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唱花脸的呢!他的泪水是熏的还是哭的,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哥几个,操家伙,晚了可就来不急了。狼肉,山上还有的是,先跟著卿姐把火给控制住再说!这点儿肉就别再吝惜了。”小顺子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去,一顿的嘁里咔嚓,没用多大一会儿,他就放倒了几棵树。

    剩下的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见这势头,哪个还敢再偷懒。他们所谓的家伙,也就是手里的一根根木头棒子。十几个小伙子铆足了力气,有放树的,也有抱树的,到底还是有多力量大啊!没一会儿,越扩越大的火苗子四周愣是被他们弄出一大片空地来,在火苗与树之间,可不仅仅是一大片空地那么简单,当中还被他们徒手堆起四道一米来高的雪墙来。一会儿,只要风不捣乱的话,虽然他们也不敢说他们的这个土办法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多少还是能控制一下火势的。

    火苗子犹如火龙,可以说它与雪是既相生又相克的。

    雪也可以灭火,火也可以融雪。只要不叫火苗子再蹿出去,在它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遇不到可燃物,这基本上也就算差不多少了。

    他们忙活的全是汗,他们一点儿也不敢松懈,稍稍的麻痹一点儿对他们来说都是前功尽弃,所以说他们是一点儿也不敢懈怠的。他们留下几个人看住这火苗子,剩下的人继续去放树,尽其所能的把火苗子与树木之间的间距拉的远越远越好。

    一早晨的风并没有多大。这间接的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没一会儿,火龙慢慢褪去。想这破庙也烧的差不多了。刚刚,在那一浪高过一浪的他火海当中他们闻到了阵阵的肉香。没一会儿,那阵阵的肉香就变成了一阵糊肉味儿,再之后,就只有烟苗子的味道了。

    火苗子即便是退去了,他们还是没敢离开这四道雪墙。那四道雪墙当中的几部分,有的也已坍塌掉。

    老天爷也许是看他们太不容易了吧!祂没有叫这风再大一些,反而还很照顾他们。

    太阳躲到了朝霞之后,没一会儿,四周就聚焦而来大片大片的乌云,把太阳完全地遮挡在它们身后。在满洲这地方有一句传了几百年的民间谚语,叫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这话放在什么季节都有效。

    风能住,一场大雪说下就能下下来。他们面前的火苗子也没有那么旺了,它们再慢慢的缩小它们的领地,看这样子,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它们就就会灭掉。

    再大的火苗子,也终究会被一堆灰烬所取代的。

    温度也没有那么高了。就像他们身上的汗水一样,火渐渐灭了,他们身上的汗水也慢慢的退去了。十几个看著他们的战果,尽管他们仍然很累,但是他们的脸上,仍挂著笑,和被挡在乌云之后的太阳一样那样灿烂。

    阳光虽好,可惜却在乌云后。可乌云总是要消散的,不是吗?

    卿姐带头抓了一把雪。都这个时候了,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雪在这个季节是可以被当成水来用的。没一会儿,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十来个大小伙子面前,显得那么的雍容华贵,那样的羞涩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