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乾净,也还是会有些个痕迹的。

    比如动物的皮毛,还有残留在雪地上的血迹与点点残痕。就凭这些东西,就已经很能证明这儿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他白天时弄死的那只雄鹰,自然也找不到了。他饿的真想从地上抓起几捧白雪就往嘴里塞。眼下,他有这么做的想法,可还有很多事情,远比饥饿更重要。

    那就是,这儿在他昏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是他最想弄明白的。

    雪地上有的,他全看到了,可是他最想看到的,却怎么也看不到,比如那杂乱无序的脚印儿,他一个也没发现。莫非对方与自己一样,可以轻松的凌驾於天地之间,把地上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全都拿走。

    可以说对方除了他的人,和他身上的衣裳之外,就连他手里的刀,对方也没有放过。

    於是问题来了,对方既然可以做神不知鬼不觉,那为什么不把他也弄醒,甚至一起弄走呢!是来不及,还是有意而为之,他就百思而不得其解了。他不想再继续向前走了。

    他不想把自己过多的脚印留在这里。

    他停下来,转身就要回到他刚刚站起来的地方。

    然而,他才把身子转回一半儿,就不再继续他的动作了。他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让你乍一闻起来就十分感兴趣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又把身子给转了回去。“没错了,那味道一定在正前方,离我这儿,怕是没几步远吧!”他自言自语道。

    於是乎,他拂起白袍,朝正前方走去。

    “也对呀!我早就该猜到的!”他笑著拍拍自己的头。这句话,是他看到距他只有几步之遥的正前方时才说的。

    他话一说完几步就跑到了那儿。当他看到那一堆木灰时,他愕然了,甚至还可以说有些失望,失望到他就不应该来,来了,他想要的,也还是没看到。

    那不是尸体被烧过之后留下的味道。这儿可以说,压根儿就没有烧过尸体。不管是动物的,还是人类自己的。这就是纯木灰,纯到不参杂任何别的东西。

    这儿四处都是林子,只要有一点风,那他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寨子,说毁灭,也就顷刻之间的事儿。

    那这么大的一堆木灰,该不会是烧著玩的吧?虽然虞允郎没有看到他最想看的东西,他这会儿啊!还不想走了呢!他也猜出来了,这儿不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地方。

    同样,这儿周围,也只有虞允郎的身后才有脚印儿,别的任何痕迹,什么都没有。

    虞允郎在木灰中发现了什么,他微笑著,拾起一根还没有燃尽的树枝,在那木灰中扒拉扒拉,果然,还真的说让他扒拉出东西来了。那不是别的东西,在那堆木灰被扒拉开後,他看到了,这下面根本就没有雪。

    什么?这下面根本就没有雪?这不是费话吗?被火烧过的地方焉能有雪,这说起来不和一个笑话一样吗?

    虞允郎想的不是这个,他三十几岁的人了,这点儿道理,他怎么要可能明白呢!他要说的不是这个。这堆木灰可以说就是用於掩人耳目的,他一扒拉开这堆木灰立即就把自己之前所有的想“理论”全都给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