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恨得咬牙,气得想哭。

    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连临霄为什么还要找到这里来?

    他又为什么么会知道她在这?

    脑子里写满了连临霄、连临霄,连临霄,顾惜又想起他跟衣冠不整的nV人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他戾气十足的为了其他nV人打架,而那nV人亲密的搂着他的胳膊,想起自己被他狠狠压在墙壁上,他动作一点都不怜惜,弄得她很痛,他却不放过她,还说她跟那些nV人一样……

    顾惜快疯了。

    她爬出被子把包翻了个遍,然后找到了那份叠着角包起来的小h纸袋,这是她刚来罗yAn城睡不着要么一睡就做恶梦后,程瑾给她的药。

    大概是怕她想不开,所以把一片安眠药掰成了四分,用纸袋装起来折好,还反复叮嘱她身T对用药很敏感,一次只能吃四分之一。

    四分之一……

    顾惜拿指尖拨了拨,捏起一瓣儿,喝口水先润润喉咙,再仰头丢进去,喝水一送,咽下。

    顾惜放下水杯躺回床上,她以前没吃过安眠药,这会儿吃了,隐约觉得有些仪式感,被子盖过被子,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连临霄了,不要再想连临霄了,不要再想……

    但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视角很奇怪,她听见了窗外的蝉鸣声,又像是没有,明亮的光线从外面照进她以前的卧室。

    是的,她以前的卧室。

    中考后,爸爸妈妈在离她跟姐姐学校b较近的小区里买了栋小别墅,供她和姐姐走读时住,她爸爸妈妈自从把公司开去了国外,一年里有三百天在国外。

    她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睡觉,那种感觉很奇怪,她明明闭着眼睛在睡觉,却看到了自己在睡觉的样子。

    浴室里传来了声音,顾惜扭头,看到连临霄lU0着上身,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不能喊连临霄。

    他是姐夫。

    他年轻英俊,知识渊博又风趣幽默,他在给她讲题的时候,永远不会用老师讲课时那种枯燥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