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这才说道:“内史大人公务繁忙,本君就不再打扰了,桌上是两间铺面租赁五年的定金,五年一共一百两银钱,一分不少。”

    赵又廷脸色变了变,连忙说道:“君侯使不得啊,若是让陛下知道了……”

    这世道,流行强送不收钱?

    李裕有些诧异,当即打断道:“无妨,陛下若是问责你,你就说本君硬要付钱的。”

    能任职京畿内史,赵又廷自然有过人之处。

    刚才那么说,也只是为了等李裕一句话好让自己交差,听到李裕起身交代,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堆笑道:“不敢不敢,下官送您。”

    尽是些圆滑如狐的老油子,国库都亏空了,还不想办法挣钱,李裕无奈的摇了摇头。

    “道阻且长啊。”

    出了内史府,李裕又差赵云叫来了蔡伦。

    修养了几天,蔡伦走路顺畅了许多,不过对于男人来讲,净身应该是史上最恐怖的宫刑了。

    李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关心道:“小蔡啊,这几天修养的如何了。”

    蔡伦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

    怕不是李裕看错了……

    只见蔡伦躬身拜道:“多谢侯爷关心,小人已经没事了,小人这几日天天在琢磨造纸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

    系统没有顺带送造纸科技的业务,但蔡伦能花费三两天就想明白,确实让人有些震惊。

    李裕心中一喜,笑道:“哦?快快说来听听。”

    蔡伦略一思索,组织了一下语言表述,这才开口道:“最近小人在想,这纸张若能如同布匹那般顺滑延展那就好了,随后又想到小时候随父母上山砍柴破竹,那些树木竹节千丝万缕,若是能把这些树……”

    李裕越听越震惊,蔡伦造纸的大概李裕是知道的,但如今当场听到那又是另一种体验。

    见蔡伦论述大有滔滔不绝的趋势,李裕连忙打断道:“光论述不行,走,咱们要结合实践,正所谓实践出真知……”

    李裕之所以把咸阳逛了一个遍,就是为了找这么两家可以快速改成造纸车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