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早已瞄到巴根陶齐军刀上的血迹,对巴根陶齐炫耀的举动也心知肚明,不过他更郁闷的是巴根陶齐先他一步冲入敌阵,若是同时到达,想必自己也不会落后于他。泡-(

    巴特尔无暇他顾,他知道巴根陶齐还要圈回马头重新投入战场,嘿!这样算来在这段时间内,自己岂不是先了巴根陶齐捕到战机?无所谓,你杀一个我也杀一个,算战果还是平手,你又能得意到多久?

    双马jiā错而过,巴特尔已经盯上了被3大队冲击过后幸存的漏网之鱼,被3大队横扫过两次的日军还在战斗,地上尸体累累,残余的抵抗者夹杂在尸体中间不断翻滚或者试图跳起身逃跑。

    一些日军开枪,一些日军则围住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抗联战士突刺,甚至有几个头脑灵活的家伙还手忙脚lun拦截无主战马,妄图跳上去借助马力逃脱。

    战线中央的情况复杂一些,这里有200多匹拉运给养的驮马和骡子,还有200多名民夫夹在骡马中不知所措,刚才的炮击没有光顾民夫队列,这使民夫们在明白人指挥下有时间向一起靠拢,他们拉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将手中的骡马强行聚拢到了一处,形成rou盾借以防护纷飞的弹片。附近的鬼子有不少逃入骡马形成的阵中,躲避抗联疯狂的冲锋。

    冲到民夫附近的2、3大队战士无法快速穿透这个骡马密集地域,他们被迫在之前降低马速靠上了骡马大阵外围,在阵外穿梭寻找隐藏的敌人。

    此时其他地域已经被2大队再次横穿,刀光闪耀之下又一批鬼子命丧黄泉。残余的鬼子聚起了几个小集团,其中一个小集团甚至在慌lun中架起一ing机枪,急速却又准确的è杀附近奔驰的抗联战士。

    战场杂lun、热血、疯狂。

    巴根陶齐又一次杀回来,当他紧紧追赶一个像野猪一样跑得飞快的鬼子时,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战马,负伤的战马吃痛马失前蹄翻滚在地,马背上的巴根陶齐被甩上了半空。

    巴根陶齐在半空中怪叫连连,手中刀却始终没有丢弃,身体直直飞向数米之外正奔跑的鬼子。如果巴根陶齐的战马不被击中,他将在两秒钟后追上前边的鬼子,战马虽被击中,但巨大的惯ing仍使半空中的巴根陶齐保持了高速度。

    他笔直的向前飞去,将右手刀的刀尖对准鬼子后背,带着呼呼地风声像一颗巨大的松木杆飞翔,刀身准确的没入追赶对象的身体,随即巴根陶齐庞大的身躯撞在了鬼子的后背上,这一撞卸去了巴根陶齐身上的巨大动能,松开刀把翻了几个跟头,巴根陶齐终于仰躺在大地的怀抱,不用在半空中装神仙了。

    被他杀死的鬼子趴在不远处,后背上只剩下一截刀把,刀身穿透他的身体又深深的扎入土壤中,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解决了这个鬼子之后,巴根陶齐忍住伤痛站起身寻找无主战马,踆寻间发现附近一百多米外的战场上,一个鬼子小集团正在做垂死挣扎,散lun攻击的2、3大队战士不断被击落马下,看到此情形,巴根陶齐怒火中烧,大声吼叫着集中自己附近的战士,当集中十几骑后,巴根陶齐不由分说跳上一匹战马,顺手将马上战士扯落马下,强行抢了“自己人”的马匹准备带领大家冲击鬼子。

    被扯落马下的战士急的直跳脚,心中暗骂队长不讲究,只顾自己杀敌,竟然当面行抢。

    不过不待巴根陶齐集合起足够的人马,蓄势已久的一大队战士早已扑向战场,他们根据战场态势将四百多战士分成大小不等的数个集团,摆出楔形冲击阵型奔向顽抗的鬼子小集团,这一切都是在急速奔跑中,由一大队大队长华启瑞指挥完成,华启瑞像抗联所有基层军官一样奔驰在自己部队的第一集团中,他很快断明形势作出命令,他身边的通讯员不断竖起一米多高的小旗子,用旗语告诉后面几个带队的中队长,指引他们的攻击方向与攻击阵型。

    集团冲锋带来的震撼力更强于刚才2、3大队的线形攻击,高速大群的马群声势惊人,隐隐有风雷之声,马蹄翻飞震颤大地。

    握刀的手是沉稳的,盯住敌军的眼神是冷静的,没有过多的uā哨,一中队在损失了十几人之后,尖峰一头劈进了鬼子阵中,如同热刀切黄油,所过之处鬼子如同bolng一样向两边dng开。

    楔形冲击阵型越到后边,横截面越大,前锋劈开敌阵,后面的战士则如洪水般将闪避的鬼子淹没。刀光飞舞血rou四溅,惨叫呐喊杀声un杂在一起,如同人间地狱。

    河本常二在发现抗联骑兵冲锋时,就连滚带爬的逃入民夫们自发聚拢的阵中,河本的战马在炮击中被击中倒下,为了能逃出这块草地,河本只能无奈的打起了民夫们牵着的牲畜,他相中了一个民夫手中的一头健壮的黑骡,这个时候了管它是不是战马,骑上黑骡跑怎么说也比靠两条ui跑要快。

    抵抗是没有希望了,yu碎的念头在河本的脑海中一闪即过,他想到如果没有人回去报信,深掘贵之大佐如何能得到此战的确切情报?眼下当务之急是报告实情,以免大佐阁下不知抗联状况再次轻兵冒进,所以自己逃跑是有重大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