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晚爬起来准备警告知意不许将此事说出去,只是警告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知意关心的话语。

    知意趴在地上满脸泥土,分明自己疼得都站不起来了,却还是忧心地问叶轻晚有没有伤到哪儿。

    从那之后,每次叶轻晚翻墙回来都能看到知意在墙角下等着自己,叶轻晚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等自己的,她不答,叶轻晚说,若是她不回来呢?她说,那她便一直等,等到叶轻晚回来。

    叶轻晚又问,为何要等她?她说,怕叶轻晚像第一次那样从墙上掉下来,若是她不在的话,就没人能接住她,会摔伤,会痛。

    那时的叶轻晚觉得这小丫头真是傻得可以。

    见叶轻晚在发呆,知意走上前试探地唤道:“姑娘?”

    叶轻晚猝然回神,冲她笑了笑:“没事,走吧。”

    知意的目光又落在了叶轻晚的头发上,她伸手摸了摸,确认自己没看错后问道:“姑娘是去做什么回来,怎么这几缕头发还湿了。”未及叶轻晚回答,她又皱了皱鼻子,道:“姑娘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叶轻晚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没有,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知意哼了哼,“才没有呢!”

    二人有说有笑地朝落晴院走回。

    而后边跟上来的许故心道,叶轻晚穿的是黑衣,血溅到了黑衣上本就不明显的,加之又是夜里,知意当然只能闻到味儿而看不到叶轻晚的满身血污。

    想着,许故准备跳下树悄悄跟上去,却忽然发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知意。

    许故怔然一愣,连忙拉上黑巾,冲上前不由分说地就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惊叫出声暴露自己,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叶轻晚,似乎并没有发觉到不对。

    知意对着许故眨了眨眼,指了指他捂着自己的手,又摇了摇头,许故对她这奇怪的动作视而不见,将她拉到了一棵树后边,低声警告她别乱叫。

    知意点点头,许故这才把她放了开来。

    谁知知意的第一句话便是:“恩公哥哥!”

    许故嘴角狠狠一抽,心道这小姑娘眼神怎么那么好,隔着那么远都能看到他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呀?”知意小声地问着。

    许故不擅长撒谎,被她那么一问却又不能实话实说的告诉她我在监视你主子吧。沉思片刻后,他给出了一个极为蹩脚的理由:“路过歇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