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离子巷多了些寂寥和萧瑟。

    黑市没开业,街道行人零星,沿街的店铺近半关张,偶有开业的也异常冷清。

    墨倾被风雪迷了眼,嗓音如同这夜一般清凉:“这里有火锅店?”

    “有。”江刻走在她身侧,步伐闲散。

    墨倾偏头看他。

    从地铁站到这里,不过半刻钟,江刻肩头已染了一层白。

    大雪纷纷,在昏黄的路灯下染了层橘色。

    “你以前来过东石市吗?”江刻似是在同她闲聊。

    “来过。”

    “离子巷呢?”

    “嗯。”

    “跟现在有何区别?”

    “没太大区别。”墨倾寡淡地说。

    半晌后,她看到宽敞干净的道路,以及满街明亮的路灯,又补充一句:“生活变好了。”

    提及往事,见证现在,墨倾永远是平静的,没有惆怅和感慨。

    她如同看客。

    这个时代,不曾留下她的影子。而百年前的她,也被历史抹去了。

    “快到头了。”

    墨倾瞧着离子巷尽头的一面墙,眉头微皱,心想她要是被戏耍了,江刻甭想四肢健全地回去。

    江刻薄薄的眼睑轻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