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

    “我可以承担能力不够的责任,可以站出来接受那些牺牲者家属的仇视,甚至愿意为了那些牺牲的英雄们赔命赎罪…………可你呢?”

    老人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周宏,接着更是扫过在场的其余四人,道:

    “身居高位,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居高临下,只为了自己好过便将一切都当成是可以牺牲的棋子………”

    “牺牲的确是可以有……”

    “但你们必须要让人们清楚为什么而牺牲,也必须成为最先牺牲在他们面前的榜样,做不到这点的人…………你们没资格要求任何人为了大义而付出生命。”

    “这本应是你们这些身居高位者的第一课,但结果却让你们将其逐渐变成了最难的一课,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才能坐在这里………”

    “居然随随便便就能不计他人的牺牲,在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使用那种东西………”

    “难道事情已经到看不见任何希望的时候了,难道不曾为之努力便已经清楚了自己一定会输,甚至是必须要让那些不清楚情况的人们成为弃子,在你们眼中才算是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能够胜利的可能?”

    “胜利是很重要,生死攸关的胜利更是如此………”

    “但以牺牲换来的胜利必然极为沉重,往往只能是我们为了生存别无选择的手段,哪怕在此之前的努力也全都变成了牺牲的一部分,也一样还是要将其视为不应轻易做出选择的沉重道路。”

    “因为……”

    “我们人类本就是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愚蠢生物………”

    说完,

    他重新看向对面的周宏,道:

    “我很清楚那嬴勾究竟是有多么的恐怖,也明白我们与之开战一定会承受不小的损失,甚至还很可能会用大量人命来堆出最终的胜利………”

    “但只要有着那么一丝的可能性在,也就没必要选择另一种牺牲更大的方式,等真到了绝望必然要付出更大牺牲的时候,前面所付出的牺牲也彻底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事,那么这份罪孽…………在我。”

    “事情的关键就在于……”

    “我们只要能在不动用那种武器的情况下赢了,自身所需要付出的牺牲相对来说就会更小,如果相反就等于是还要把之后的牺牲也一起算上,而我…………则更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赌我们一定能赢。”

    “这总归是为了最终的牺牲能更小,那么也理应就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你们若是没那个胆子…………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