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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夜面若冰霜,扫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安成落。

    果然这家伙的腿是好的,却总在外人面前坐着轮椅,真是一条焉坏焉坏的咸鱼。

    以她对他的了解,绝对不能直面他的问题,这家伙太会顺杆子往上爬了。

    “我要离开。”非夜面无表情的道。

    “离开?”安成落挑了挑眉,问道:“可是府上的下人怠慢了姑娘,还是哪里做得不好?姑娘为何突然想要离开呢?”

    “我可没打算一辈子赖在你安王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同你一样混吃等死,我没时间在你这里耗着。”非夜似漫不经心的道。

    “姑娘何以见得本王混吃等死?”安成落嘴角微微一翘,眸子里跳动着一抹精芒,瞬息却又深沉得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看着安成落的那张俊俏得过分的脸,非夜心中再一次爬上一股烦躁之意,脸上表情沉了又沉,开口道:“少说废话,放我离开。”

    “姑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本王并没有软禁姑娘,姑娘是王府的贵客,有自行出入的自由,姑娘想留便留,想走便走,本王怎会拦着。”安成落淡淡的道。

    非夜暗暗紧握拳头,真的好想给咸鱼那张脸来上一拳。

    睁眼说瞎话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吗?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解狗完是个摆设吗?

    别看她在安王府自由得很,谁知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这安王府里,她能发现的暗卫就不下三十人,还有那一百府兵,整个安王府的防御,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她哪里没想过偷偷溜走,可是就算是夜深人静,轮防的人比白天还多,严谨得都赶得上皇宫大内了。

    这咸鱼也不知道是有多怕死,需要加防成这个样子,她不就是来刺杀了他两次吗?而且她都还没成功,简直就是人生第一大耻。

    安成落见非夜久久不语,走到桌旁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嘬一口后,接着笑道:“姑娘现在离开恐怕不是最好时机,段青依旧逍遥法外,本王已经让解飞去把他解决掉,只要段青落了网,姑娘随时都可以离开,那时应该再也没有人能伤得了姑娘了。”

    非夜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