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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人呢?”安成落问道。

    “属下已将非夜姑娘安置在东苑,昨晚解飞来的突然,便没有通知王爷。”丰时连忙回道。

    “她伤势如何?”安成落继续问道。

    “昨夜已经连夜把府内医正叫了起来,给非夜姑娘瞧过了,只是非夜姑娘伤势实在太重,而且似乎还中了毒,医正只能勉勉强强替她吊着一口气。”丰时回道。

    “那就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看。”安成落双眉紧蹙道。

    “这使不得,王爷。”丰时急忙道:“太医院的太医按例是不能给平民百姓看诊的,非夜姑娘来历……来历不明,如果让太医院的人来诊治,只怕会无端给王府惹来麻烦。”

    安成落微微敛眸,神色阴晴不定,看不出是忧是恼。他有心想请华神医替非夜看诊,但却也不好总是麻烦华神医,总不能有个病人就老往华神医那里塞,如此就算华神医和他再好的交情,总有一天也会耐不住性子把他扫地出门。

    “带本王去看看。”安成落伸手揉了揉眉心道。

    丰时上前,推着轮椅往东苑去,解飞紧抿着唇跟在后面,被段青跑了之后,他这心里就一个硌得慌。若是不找个机会把段青给解决了,他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快乐了。

    段青从他手下溜走,这是在把他解一刀的骄傲按在地上摩擦,简直是不要太可恨。

    至于非夜能在那么多人的围追堵截之下多次逃脱,虽然最后也是落得个身受重伤的下场,但也值得让他刮目相看了。

    虽然换做是他,那些人根本就别想伤他分毫,可这便是第一和第三的区别。只要他解飞不想死,这个世上就没人能留下他的命,除非是让他独挑千军万马。

    丰时将非夜安排在东苑的问月厢,安成落过来时,厢门口站着两名下人,哈欠连连,脸上还挂着一丝睡眼朦胧。

    看着安成落和丰时到来,两人一个激灵,顿时睡意无,直直跪到地上,惶恐行礼,道:“奴才见过王爷。”

    安成落只是瞥了两人一眼,便直接无视了,丰时推着他直接进了厢房。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安成落微微皱眉,这味道中似乎还有一股淡淡恶臭味。

    厢房内有一名婢女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端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老头便是王府里的医正苏来,他平日里也就是给府上下人治治头疼脑热,这一时让他治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简直就是让他以羽扣钟,根本就不得行。

    一见安成落,苏来正要行礼,却被安成落抬手示意免了礼,安成落一眼落在了那紫檀雕花架子床上横躺着的身影。

    见她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原本精致的脸庞,如今却挂着数道狰狞的伤口,饶是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头一缩。

    安成落一直以来都是秉承着“相貌不佳德可补,品德太劣貌难遮”的原则,对于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从来都不在意别人长得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