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不想加鸡腿,只想摸鱼。

    电脑看久了眼睛疼,整理完资料从屋里飘出来时已是日头高悬,和刘丧草草吃过午饭,我们俩一起去替换村尾神庙的岗。

    神庙和其余房屋隔着一座矮山,庙前空地垒着高矮不一的砖塔,黑瞎子和楚楚那天即是躲在这附近。看守神庙的瞎眼老伯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端坐庙门口,听见动静,抬起猎-枪。

    上一班站岗的宋同温声跟他解释了一通。语毕,后者点点头,长杆猎-枪缓缓转了半圈,枪托点地被当作拐杖拄住。

    “姐你们就在山顶守着啊,暂时别靠近神庙。葬礼快结束了,一会儿村民要送东西进去,神庙算是封锁地带。”

    宋同露出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人类提及自己厌恶的人时,脸上肌肉微不可查地运动而出现的略带嘲讽气息的表情:“你们也不想和某人一样吧,懂的都懂。”

    “懂。”我比出OK的手势。

    宋同又道:“我去吃饭了先,下一班把坎肩叫过来替。”

    说着,人就从山丘上蹿没影,可见是饿得慌了。

    我跟别人讲话的工夫,刘丧在矮山顶部清出一块地。登高望远,这个位置视角极广,隐隐可见葬礼少许内容,以及村里各种趣事:

    楚楚和吴邪的聊天已经结束,从前者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四处走动的模样中,能猜出谈话结果未尽她意。

    吴邪仍呆在原地,不同于先前的是身边多了个黑瞎子。一肚子坏水的吴小狗把正和小女孩聊天的楚楚拉到黑瞎子身边,自己心情颇好地离开,走前还不忘和小女孩打个招呼。

    正在维修从山里拖回的红皮卡的小女孩站在车斗里,朝吴邪挥手。

    另一边楚哥带着大包小包行李——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问过他,才得知他腹部只是被子弹擦伤。他抓住宋同问着什么,后者干饭魂早已熊熊燃起,偏偏楚哥一张嘴唠叨不停,让饥肠辘辘的人当场痛苦面具。坎肩经过,颇为好奇地回头看了几眼。

    再次将视线投到楚楚那边。两人杵在长椅旁良久,最终黑瞎子摘下手套在手心拍了拍,下定决心似的回头,似乎在叫楚楚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小路走远,进了一间屋子。

    印象里那是黑瞎子的住处。

    我们两位山顶的吃瓜群众对视一眼,双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吴邪从村西离开,半途中与小哥胖子会合。胖子指着茅草顶用于晾晒食品的簸箕说了什么,三人均笑起来,吴邪胖子笑得尤其夸张,前仰后合,一手作持灯状,另一手有规律地在“灯”前移动,像是在利用灯光传递信号。

    二伯和贰京叔坐在屋门口台阶上聊天。后者长腿一条委委屈屈蜷着,一条伸直搁在细软草地上,姿态随意,倾听时的表情却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