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太多的礼节性问题,乔世兴喊了司机下车,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白父送往医院,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些惊慌失措。

    主治医生也都很熟悉了,没有多余的话,立刻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专注白父。

    一番急救和诊断过后,指着x光片对白小音和白母说道:“病人的肺部已经开始积水,你们看已经有一大片阴影,状况不是很乐观,你们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白母有些慌了神,她腿软的都快站不稳了,白小音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可是也有些慌张,只能强自镇定的对着医生紧张的说道:“大夫,你一定要尽全力呀,他还很年轻。”

    “不用你们说,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只是你们要知道,我毕竟只是一个医生,医生是医病的,并不能医命。”医生认真的回道。

    闻言,白母和白小音情绪逐渐的低落了下去。

    “谢谢大夫。”白小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感谢道。

    然后两人相携着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跨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白父浑身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苏醒过来,乔世兴手里捧着一束花正在往床跟前的花瓶里插,这些花色彩并不是很娇艳,花朵很小,但是却昂扬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活力,给惨白的病房增添了一份鲜活。

    看到白母和白小音进来,乔世兴插花的手一抖,一半的花就插在了花瓶外面,他赶快回过头来,打算专心的把花插完再说。

    见白父还没有醒过来,白小音拉着白母又走了出去,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来面对乔世兴,为了不让白母操心,所以就拉了白母出门,想去问问看白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需要再注意一些什么。

    母女两个刚关上房门,白父缓慢的睁开了眼,就看到一个年轻、俊秀的陌生男子正在床头专心的摆弄着花草,神情温柔、恬静,他看了看乔世兴,又看了看床头的花,虚弱的问:“你?是乔世兴?”

    听到声音,乔世兴转过头,温和的看着苏醒了的白父,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脸,点了点头回答:“是,我是乔世兴。”

    见乔世兴点头承认,白父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苦笑道:“好你个乔家少爷,不愧是经常摆弄花草的人,懂得用这些野花来激励我的生命。”

    “你会好起来的。”乔世兴安慰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爹。”

    听到爹这个字眼,白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爹。咳……”

    话还没说完,就又咳嗽了起来。

    乔世兴上前,轻轻的帮白父拉了拉被子,说道:“您不要着急。”

    “我不急,只是想问你,小音出嫁的时候,你没有来接她,没有叫我一声爹,如今你都要她离开你们乔家了,何必又来叫我一声爹呢?”白父缓了缓,无力的说道。

    “对不起,让你们闹心了。”乔世兴看着白父的虚弱模样,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