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让听就算了,幼楚我先去吃饭了。”

    胡林语自然听出陈汉升的言外之意,她拎起书包准备去食堂,没走两步突然又退回来,拿出里面的纸团砸向陈汉升:“叫你乱扔!”

    陈汉升被砸中不介意,“嗖”的一下把怀里的纸团弹到地上,一副老父亲的神态:“这都大二了,怎么还是这个性格,真为小胡以后的感情生活担忧啊。”

    沈幼楚见惯了陈汉升和胡林语吵嘴,默默弯腰把纸团捡起来,准备带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陈汉升看着下蹲时好像小企鹅一样乖巧的的沈幼楚,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柔。

    “出去走走,教室里四面通风,还不如在学校压压马路。”

    “喔。”

    沈幼楚听话的把小布包挂在肩膀,又把窗户和门关得严严实实,这才对走廊里抽烟的陈汉升说道:“可以了。”

    “平时谁让你关门和关窗的。”

    陈汉升眯着眼问道。

    “楼下贴的教室使用规定。”

    沈幼楚老老实实回答。

    陈汉升笑了一下,也只有沈幼楚这样的憨儿会把学校规定当真。

    外面没有太阳,但是也没有下雨下雪,建邺的冬天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天很高没有云朵,反而有些惨淡的白,风吹在脸上并没有刀刮的刺痛感,但是手上脚上觉得哪里都冷。

    建邺这个吊天气,不管夏天冬天都很有意思。

    “绕着操场遛遛。”

    陈汉升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手揣在兜里,一边走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梓博的父母都是厚道人,小时候我经常去蹭饭,他家经济比较差,摆过地摊,卖过咸菜,不过每次我去吃饭,陆姨都要额外加点鸡蛋或者火腿,自己舍不得夹一口,全部让给我和梓博。”

    “这样家庭成长下的梓博,说内向也不内向,因为他能正常和人交往,但是也绝对不外向,人多的时候话很少,只有在熟悉的朋友之间才会肆无忌惮的吹牛。”

    陈汉升笑着说道:“梓博以前和我请教,他每次和人吵架后总觉得当时没有发挥好,胸口特别憋闷,心里想出10086种正确应对方式,结果下次遇到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