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

    每靠近饭桌一步,脚下的步伐就愈发沈重,这并非恐惧所致,只是纯粹地心如Si灰。

    没错,与身T记忆或者抗拒心理完全牵扯不上,今天也不例外以此为藉口催眠自己,否则我大概会整个人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直到下一个黎明到来为止吧。

    当距离饭厅剩余不到十厘米,我与并排而坐的两人四目相交,明明刚才训人时的气势谁都不让谁,现在却达成协议行使缄默权打算让我先开口,卑劣本X显露无遗。

    基於知晓未成年人在饱受外界摧残的成年人面前有多麽渺小,我轻轻咋舌了一下。

    随即迫於无奈,我转移视线到两点钟方向的银白sE行李箱上,印象中是某名牌前几周推出的限量款,可惜b起它的所有者是他们俩的哪位,我更在意的是为何它此刻会出现在这个空间,借住一晚避风头倒是没太大问题,但若是久居於此呢?

    ……不,绝对不行,同意的话以後真的会被狗眼看人低的两人当成病猫。

    於是我以眼神向相对好讲话的父亲示意:「麻烦解释一下,行李箱。」

    结果证明我错得离谱,他跟妈都不打算给我面子。

    「不会问你妈喔,脑子装海绵吗?废物。」父亲cH0U着烟开口回答。

    「喔?败类有资格说别人吗?别W染空气好吗?」母亲挥了挥空气戴起口罩。

    「臭婆娘给我乖乖闭嘴。」

    「你再说一次?」她握着拳头,声音闷闷的,「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yAn?」

    「来啊,谁怕谁啊?臭婆娘。」他卷起袖子摆出战斗姿势。

    眼见势头不对,我顾不得什麽恐惧,直接大力合掌拉回这对随时可能互殴的前夫妻的注意力,「两位不好意思,我们严重偏题了!」

    好消息是他们经我这一说,大概是认知到自己有失仪态,纷纷收敛了敌意。

    坏消息则是他们的攻击对象不约而同转移至我身上了,那眼神跟反应真令人作恶。

    「我们刚刚是在讨论行李箱,对、对吧?」

    「所以就要你换人问了,你是智障不成?」

    我蹙眉,抑着怒火问:「请问我有指名道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