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晋下了马车后,家冬原本想上前来搀扶羽凤,但见金晋站着没离开,她就识趣的退后,亲眼看着羽凤将手搭在金晋的手中,然后小心翼翼的下马车。

    家冬开开心心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老爷和夫人感情好,她心里就开心。

    不过,虽然老爷对外都称她是自己的妻子,但实则他们还没成亲呢,如今也分住在两个院子里,老爷还真是正人君子一枚,这好几个月都过去了,在未成亲前,对夫人仍然是以礼相待。

    因为夜深了,金晋也没有要留羽凤说话的意思,只嘱咐道,“去休息吧,你今日虽然在圣上面前称病,但你确实仍然有些水土不服,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羽凤点点头,“我会的,晚安。”

    “家冬,照顾好夫人。”金晋嘱咐道,家冬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羽凤转身进入了自己的院落中,家冬在一旁好奇的追问着,“夫人夫人,老爷带您去见了圣上后,嘴角就一直挂着笑容,看着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

    羽凤看着这又大又空荡的院子,感叹道,“老爷心里是自然开心了,圣上开了金口,要我们下月初一成婚。”

    “那真的太好了!”家冬自顾自的说道,根本没发现羽凤已经悄悄的走入了房间里,“老爷一直都想和夫人尽快完婚,只是奈何手中公事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举办婚礼,现在可太好了!”

    “诶,夫人您怎么不等等家冬?”家冬这时才注意到羽凤已经进了屋子里,赶紧追了进去。

    不过进了屋子,家冬还是叽叽呱呱说个不停,“老爷对外,早就称您为夫人了,心里是早就认定夫人是这金府里的夫人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可好了,圣上开金口赐婚,这夫人的位置啊,隔壁院儿的金桔,更是想都别想了!”

    “隔壁院儿的金桔?”羽凤不解的问道。

    “是啊,那金桔原本是伺候老爷的,不过有一次老爷喝醉了酒,她趁机爬上了老爷的床,之后她就可得意了,天天在大家面前得意说,老爷常年单身,平日里也未见召幸过哪个通房丫头,也唯独她一人,能入得了老爷的眼。”

    “她还跟大家夸下海口,她以后是要做这金府的夫人!我们其他人以后都是要给她端洗脚水的!”

    家冬越说越气愤,“瞧她那得意劲儿,其他人见了都讨厌死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她做老爷的夫人,我们就想尽办法去整她,往她的水里倒盐巴,咸死她,哈哈……”

    羽凤住进金府这好几个月,却还是第一次听家冬说起还有金桔这个人,笑道,“你啊,还真是没长大的小孩子!这金桔怎么没见过呢?”

    “那金桔不过是趁老爷之危,就得意的不得了,得知老爷那次外出,带回来一个女子,也就是您,当时还传言说老爷要娶您为妻,那金桔听后,立刻就要来找您的麻烦!”家冬解释道。

    “还好老爷当时吩咐过我,要给夫人您提供静谧的休养环境,那金桔就被我及时拦下来了。老爷心里喜欢的人是夫人嘛,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就赶紧跟老爷禀报此事,老爷就下令将金桔关在隔壁院儿里,不准她来打扰到夫人。”

    “虽说金桔在隔壁院儿里,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曾饿着她,也不曾冻着她,但她却被关在院子里,失去了自由,哎,这就叫凡事被太得意,物极必反呢!”

    羽凤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这金府也算是内阁深院了,平日里除了枝头上有几声鸟叫,大多数时间是很安静的,那金桔被关在院子里,不可能毫无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