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绿珠眼皮直跳,四处寻关泠未果,想起自家小姐早上说过要去找表小姐,便去将军府的客房找两位小姐。

    走进客房别院后,隐隐嗅到一GU腥膻的气味,似是血腥之气,她四顾无人,心中疑惑,走到宁葭门前,尝试扣了扣门,无人应答。

    “这帮丫头们,也太怠慢了。人家是相府千金,院子里竟连个人都没有。”

    绿珠在心中嘀咕,那GU浓郁的血气愈发浓烈,她一向胆小,慌忙原路返回,禀告管家。

    老管家听后半信半疑,好端端的客房里怎么会有血腥之气,放下手中的茶水,正yu去探个究竟,刚走出内院,险些迎面撞上个年轻小厮,他拂袖怒斥:“毛手毛脚的,你们是g什么吃的?”

    “京城的王爷来了……”那侍卫跪在地上,脖子粗红,大口喘着粗气,“此刻就在府门外。”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管家惊得吹胡子瞪眼,“西疆去京千里之遥,王爷若是来此地,将军府一早就该收到消息了。”

    话音未落,老管家突然面sE一变,双眼骤然缩紧,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四年前在将军府中所见的那位堆金砌玉的少年天子,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简直如八月飞雪。

    小王爷依旧如昔年般俊美,乌发玉面,眉目莹澈,翩翩风骨恍若画中谪仙,只是眉梢眼角愈显成熟,目光b少年时更深邃沉稳。

    老管家慌忙跪了下来:“老奴愚钝,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至极,实在罪该万Si。”忙让人去请宁相和老夫人,又命人去禀告在外执行军务的关恒。

    “本王贸然登门打扰,还望管家海涵。”沈玠面带歉意,朝管家颔首示礼,又命人拦住传话的侍卫,“不必兴师动众,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

    他面带绯sE,有些不自然,命人将美玉明珠,步钿花h,凡是一个nV子应该喜欢的全部宝物一一奉上,随后面sE恢复自如,语气坦然自若,“本王是来向你们家大小姐赔礼道歉的。”

    “这……”老管家呆呆望着眼前这批价值连城的珠宝,不解其意,愣了许久才缓过神,忙点头道:“老奴这就去请大小姐。”

    “不必,她现在人在何处,本王亲自去找她。”沈玠面sE平稳,强忍心中急迫,努力维持着不紧不慢的贵族之礼。

    未经主人许可,直接登堂入室,不仅有悖于他自小在皇g0ng里受到的教养,还险些让人误以为他是过来抄家的,他实在有些面上挂不住。

    绿珠一直躲在管家身后,她一直跟在关泠身边,对自家小姐和王爷之间的风月秘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想起这些时日关泠为沈玠掉的眼泪,不由得怒气腾腾,又不敢表露出来,于是低头更甚,绝不透露关泠的行踪。

    “绿珠……”头顶传来那道不怒自威的嗓音,她吓得扑朔连连,伏在地上全盘托出,“小姐在表小姐房里,王爷还是快些去吧,房中好像……好像……”

    她无法确认,便不敢多言,骨碌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给沈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