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翎小脸煞白,唇色淡淡,嘴唇上干涩的皮翘了起来,轻轻拽着曲鸣,力道特别小,跟猫挠着玩似的,眼底还带着好些血色。整张脸憔悴不堪,只有眼角处一片绯红。

    哭过了?

    交叠的手,江初翎五指冰凉。

    江初翎不吵也不闹,摸了摸就乖乖坐在边上:“哥哥……”他悻悻然看看,蹬蹬腿。曲鸣不说话的模样,他有点怕,歪着头在心底盘算着:明明这么好看的脸,他为什么老是不高兴呀?

    酒吧灯光昏暗,人声鼎沸。尤其是不远处的舞池中央,无数少男少女尽显风姿,周围一边惊叫嚎闹。富有韵律感的背景音乐震耳欲聋,依旧盖不住这股喧嚣劲。再加上天很热。

    曲鸣有点昏。

    只有手上冰凉的触感能让他清醒过来。

    还好,还好江初翎醒了过来,曲鸣悬在空中的心归了位。

    他继而又想到风雪中那棵含羞草。那红色的爪子也该是温热的,暖烘烘的,捂热了它吧?

    可是……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醒来?!

    书呢?!钱科逸呢?!

    江初翎怎么又好了?!

    曲鸣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他视线往四周兜了圈,奈何人实在是太多,眼花缭乱,而钱科逸不见踪影。那本《百草产后护理》也不见踪影。

    曲鸣按按太阳穴,忍不住又逗他:“昨天你还是棵草的时候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江初翎愣住:“啊?”

    小脑袋缓缓扭过来,好奇地眨眼。

    “没什么,没听到就拉倒。”曲鸣兀自笑了。傻傻呆呆,可可爱爱,还是一样配方的江初翎,除了憔悴了点,也没什么不好。

    黏人精就黏吧。

    他好像,习惯了被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