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群起身,看了淮安侯一眼,行礼,道了句:“侯爷在下告辞了。”

    “不是,吴老弟,怎么好好的不下了,就要走了。”淮安侯一脸不解的问了句。

    “侯爷天色不早了,在下要送儿子去国子监。”吴群的借口淮安侯没给批准。

    “明日早些起来去不就行了,秋阳和黄潇肯定都在一起,你就别去扫兴了。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听余安姑娘的琵琶不行吗?”淮安侯有些无语这人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

    “侯爷大家是出来开心的,你听听这哀乐算怎么回事啊?听不下去,没掀桌子已经是老弟我顾着世家子的身份给您面子了。”吴群说话很直白,他也不怕得罪淮安侯。

    这时余安停下了手,清冷的声音从帷帽里传来出来:“这位大人,既然不识音律,请回吧,莫要糟践了这曲子。”

    啧啧,瞧瞧多清高啊,还得要人欣赏她那半死不活的曲子才肯弹了,什么叫糟践?以你为你弹的是天外之声?连白幽的一根头发丝的都比不上的人,脸呢?

    吴群偏偏就不,坐在榻上看着淮安侯道了句:“今日你我相约这棋院可不是来听曲的,侯爷若是想听啊,把人带回家连天连夜的听就行了,实在是无福消受这种难听到死的哀乐了,还不如丧礼上吹喇叭的有感情。”

    吴群这一刻把一个不动音律,嫌弃人家大家之作的门外汉,虽没有演绎的淋漓尽致,但把那嫌弃全都刻在脸上了。

    “老弟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余安姑娘可是很难请的,为了你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淮安侯看吴群如此不给面子,也有些不高兴了。

    可吴群谁啊,谁要膈应他,他就要膈应谁。

    “侯爷,恕在下是在无心听这种曲子,您要不让余安姑娘,换一首欢快些的曲子吧。至少进了耳朵,让人心情愉悦。刚才那首啊,听着着实难为难,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出门保不准就因为这曲子怀疑人生,跳了河,撞个墙,再来个自挂东南枝,啧啧,真是罪过啊,还好吴某人心里霍达,才没想着解开腰带,此时此刻挂死在屋梁上。”

    吴群很不给面子,李梁第一清官就牛逼啊,就不管他人意愿的非要弹你那要死要活的曲子啊。他吴群就不爱听。听也只听白幽一个人演奏的。

    余安姑娘站了起来,屈膝行礼,“侯爷,时辰到,小女子还有邀约,恕不奉陪了。”

    “余安姑娘,今日是约了一个时辰,这才一道一刻钟,怎么就要走啊?”淮安侯不乐意了。

    “无信,侯爷让她走。省的在这里闹心。咦,侯爷要不是愿意跟着去瞧瞧也行。”吴群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这女人身上的气息他不喜欢,带着玲珑身上曾经出现的味道了,现在看着像水中月,雾中花,高不可攀,可那股子霉到骨子里的腐烂的味道,吴群不会忘记的。

    这女人应该是这方天道护着的人,没错了。

    淮安侯两边为难下不来台了,可他又不想放弃余安,怒斥了吴群一句:“你个莽夫,不动音律就别说话啊,莫要耽误老夫欣赏音律。”

    吴群一听,拱了拱手,道了句:“打扰侯爷了,您继续。”

    吴群懒得奉陪,转身就走,今日来赴约也不过是不想失信与人,但如要那他给一个青楼的清官作伐子,那对不住,他不愿意。侯爷就了不起啊?好似谁没当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