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田镜收起电话,他回到最初的地方,赤井秀一还在遵从着他刚刚离开时的话语,端枪进行着射击训练。

    瞥见银发之人的身影,赤井秀一收枪转身:“鹤田先生。”

    鹤田镜的目光移到面前的靶子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弹孔,分布的位置十分符合一个天赋初学者的水平。

    “练得不错。”鹤田镜颔首夸奖道。

    “是您教得好。”赤井秀一微微垂首。

    鹤田镜笑了笑,而后转过脸、看向赤井秀一:“接下来几天我有工作,不会再带你来这个训练场。”

    “不过,我会给你打钱,接下来的日子,你可以去面对大众开放的射击馆练习。”鹤田镜说,“我相信你的能力。尽管我只教你了你半下午的时间,但基本的东西,你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如果还有不懂的,射击馆一定有教练,你可以问他。”

    “好。”赤井秀一点头。

    “你一定要训练好。”鹤田镜的笑容透着几分冷意,“到时候你的每一枪,都将会打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让那些鬣狗付出应有的代价。”

    依旧是那样悠哉的语气、却挟裹着冷淡的杀意和随性,恍若有实体般擦过皮肤,让赤井秀一灵魂微震。

    ——强大,傲慢,随心所欲。这简直是最符合组织成员廊酒的名词。

    而面对这样的对方,赤井秀一心中的波动并非是恐惧,而是势均力敌的兴奋。他从不畏惧危险,危险是激荡灵魂的动力。

    但赤井秀一将所有情绪控制得很好,毕竟现在还不是放开禁锢、可以充分展露实力的时刻。他低沉嗓音,舌尖滚动吐出:“我会做到最好。”

    鹤田镜挑眉一笑:“我相信你。”他看了眼腕表,“该回去了。”

    晚上七点集合,他需要时间回去准备,同时告知苏格兰。

    离开前,鹤田镜走到架子旁,将其上摆着的那个细长小皮鞭取了下来。灯光流转,映衬着那暗红色细鞭多了几分妖娆,贝尔摩德所送的这个物件此时连蝴蝶结还没有拆开。

    赤井秀一看到鹤田镜拿起的这一幕,微微偏头、主动道:“今日时间不够,但我依然愿赌服输。”他眨了下眼睛,“——这个惩罚,鹤田先生什么时候想要进行都可以。”

    鹤田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赤井秀一:“你这个态度,我很喜欢。”

    “不过,这终究是经过别人之手的。即便没有附带什么窃听器之类的、我依然觉得不舒服。”鹤田镜语气下沉,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我这人领地意识比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