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林间暂时扎营休息的颜非谨睡觉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喊了一声:“战冰。”

    再睁开眼睛,眼里只剩下满满的慌乱和不安。

    醒来之后便再也睡不着。

    这行军营帐虽说方便,但着实是冷,他捂在被窝里面的身体发了一身的冷汗,心脏剧烈不安地跳动着。

    梦中的战冰全身是血,走在他前面,他在后面一路走,一路追,却总是追不上战冰,直到看见两个手拿铁链的人将战冰拴住,他看见了战冰满脸的血,红得吓人,却对他笑得灿烂。

    白日里,颜非谨就开始感觉胸口闷疼,胸口沉闷得快要踹不上气来,做任何事都不能集中精神,右眼皮还一直在不停地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平时颜非谨是不太信这些老一辈的说辞的,可直到这会儿,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心里的不安越扩越大。

    战冰现在在干什么?她还好吗?

    之前在一起之时没发现,原来他心里已经有了她。

    待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觉得分开的每一刹那呼吸似乎都在思念着对方。

    相思入骨,颜非谨首先想到了这四个字,再然后,便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的滋味体会了个遍。

    以前读到这里的时候不明白是何意思,可现在知道这滋味了,才明白当时作者的心情。

    他想,他最后是否也会因为思念过度而像作者一般后来所说的气若游丝?

    想到此,颜非谨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一个激动,在黑暗中头便磕到什么东西,发出“咚”一声响。

    巡逻的士兵听到动静,问道:“颜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总不能说我想你家将军了。

    听颜非谨说没事,巡逻的士兵道:“既然没事,那颜大人早些休息吧。”

    颜非谨赶紧道:“请等一下。”他走出营帐,几个巡逻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咳。”颜非谨颇为不自在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平时都是如何联系你家将军的?”

    “我们会定期向将军报告近段时间的行程,不过这都是队长要操心的事,至于如何联系将军,也有专门的人负责。”说话的士兵也知道颜非谨和战冰的关系,又问:“颜大人可是需要带什么话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