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缺的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她只犹豫了一瞬,就笑道:“没有,你听错了。”

    可梁缺却从这犹豫的一瞬中看出了端倪,他喘息道:“那个杂种……娘,那个杂种怎么能考过发解试……不能啊!”

    他的母亲叹道:“大郎,那是发解试,国子监的发解试,此次那些权贵子弟都没过呢!”

    梁缺一听竟然就乐了,“娘,那沈安要倒霉了,他要倒霉了……”

    ……

    经过漫长的艰苦学习,没考中的学生身心俱疲,考中的学生也是强弩之末,所以太学放假了,给大家一个修整的时间。

    但门外却有些人不愿走。

    “这是舞弊!”

    “有人舞弊!”

    “国子监的发解试不公,官家啊!您看看吧,有人竟然敢在发解试上舞弊!”

    “……”

    这些叫喊的都是权贵子弟,附学太学之后参加了发解试,可结果出来了,他们竟然一个都没中。

    “那苏晏的愚蠢连咱们都知道,可他能中,咱们竟然不中,此间定然有情弊!”

    “回家!”

    一个男子喊道:“回家让长辈做主!”

    “好!咱们那么多家人,国子监上下谁能挡得住,走!”

    “……”

    ……

    欧阳修很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