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知道什么?”

    “那沈安据说在家中躲着,羞于见人。”

    “这是耍赖,可他得吃*屎啊!”

    “没错,他要是不吃*屎,到时候看他还有没有脸在汴梁做人。”

    “……”

    外界的传言越发的荒谬,甚至有说沈安因为无法改良绑系之法,已经带着妹妹和家产跑路了。

    一时间群情激昂,黄奇得意洋洋的带着一伙儿泼皮就去了榆林巷。

    “沈安滚出来!”

    “君子一诺千金,小人才会毁约,沈安,你可还有脸立于朝堂之上吗?”

    “无耻之徒,那文书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立的,官家也要骂你不要脸!”

    “……”

    大宋重视契约,一旦签订了契约,宰辅都不能毁约,更遑论沈安这个小小的待诏。

    一群人骂的酣畅淋漓,隔壁的王俭两口子正好在家,于是就开门出来查看。

    阿珠看了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泼皮,就得意的道:“官人,我就说那沈安是在吹嘘,你看你看,如今和他立约的泼皮可不就来了吗。”

    王俭觉得心情大畅,就说道:“人立于世,首要就是信誉,没了信誉,那和猪狗有何区别?沈安此次随口应诺,可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阿珠的眉间都挂满了得意,她低声道:“官人,那沈安要是被官家一怒削了职,说不准隔壁能便宜些卖了……咱们……”

    王俭的眼睛一亮,赞道:“果然是贤妻,到时候他们兄妹在汴梁无依无靠,哪里保得住这些东西。旁人把什么香露拿走,咱们压压价,把他的房子给买了……”

    两口子相对一笑,都觉得自己当真是算计无双。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