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使者仰头看着汴梁的蓝天,唏嘘道:“宋人这边总是能出天才,但沈安却是最特殊的一个。文不怕,宋人的诗词文章那就是放屁,再多再出色也是放屁。这年月啊,唯有武功……刀枪才是王道,杀人才是正道……不杀人,人就杀你,奈何宋人却出了这么一个特殊的天才,文采武功都出彩,耶律洪基英名不保,还吐了口血,嘿!吐血!”

    “走吧。”使者很是意趣阑珊的道:“沈安才二十岁……操蛋啊!他至少还能活四十年吧,想想西夏后面的四十年要面对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某突然觉着有些难过。”

    “曹国舅来了。”

    随从低声提醒,使者赶紧退到了边上。

    曹佾带着几个家仆进了沈家,寻到沈安后,就颓然道:“某犯错了。”

    “怎么了?”

    沈安在给果果找字帖,很忙。

    从到了汴梁开始,他就坚持让果果练字,如今果果的字算是有些意思了,需要更进一步。但字帖却要看风格,不好选。

    曹佾呆坐在那里,木然道:“某昨夜……有人请客,某喝多了,然后……”

    “然后打架了?输了还是赢了?”沈安拿起一幅字在看,好像是王安石的,他觉得不适合妹妹,“打输了招呼一声,兄弟们去帮你找回场子。”

    他又找到了一幅字,仔细一看却是赵曙的。

    操蛋啊!这可是御笔,几百年后值老鼻子钱了,得收起来。

    “安北,哥哥我昨夜……和十余个女子……”

    沈安的手一抖,那幅字的边上被撕开了些,他心疼的卷了起来,然后回身问道:“喝酒?那没事,不过女人天生半斤酒,你这是喝多了?”

    女人天生半斤酒这话值得商榷,但当她们决定要给你好看时,那股子豪气能摧毁你。当然,事后烂醉如泥也是寻常。

    “喝多了。”

    “那是小事,回头咱们兄弟去找她们喝回来。”

    沈安很忧郁的发现没有适合妹妹练字的字帖,却没发现曹佾的脸都绿了。

    “后来……”他痛苦的道:“后来某和那些女人……直至今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