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文要谋划的,可是整个当阳三大家。

    那是威压当阳县二百多年的豪门,几乎就是个小型的郡望。

    甚至三大家势力联合,都未必输于一般的郡望名门。

    这般大的势力,一旦引得三大家的反扑,绝对能让这位光杆县令,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

    “今夜过后,也不知谁成谁败,谁是谁非啊!”师爷望着门外,渐渐落下的日头,低声自语。

    三大家太过霸道,固然欺行霸市之行,是任意一个豪门大族,都要经过血腥资本的堆砌。

    但,仗着有城隍撑腰,不把一地老父母放在眼里,把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就是取死有道,真是该死,该死了!

    墙倒众人推,也不怪他许师文辣手了。

    许师文沉吟了一会,道:“也不知,这是否是他最后的疯狂……”

    此时,衙门里是外松内紧,只有数十公人听用,许师文还真怕事败,让三大家一朝翻了天,不好收拾残局。

    到时,他这县令当事人,可是首当其冲,难辞其咎了。

    许师文道:“都小心这点儿,衙门里也不安生,不能走漏了消息,让三家贼子有了防备。”

    …………

    刘府!

    重重宅邸,假山、楼阁、花园、渠廊、荷塘,极尽奢华之能。

    东花厅中,刘介明面露愁容,连日的暗流,已然让他颇为疲惫。

    “三大家的牌子,看来是到了不得不舍去的时候了。”

    刘介明沉重的叹息一声。

    群狼环伺之下,便是他一身是铁,又能打出几根钉子?

    毕竟失了最大的靠山,他们这些无主之人,想要自保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