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对上了对面墙上的钟,定睛一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如哪咤闹海一般的肠胃消停了一些,但是胃里还是在隐隐的作痛。

    因为吐了一通酸水和胆汁,食道有些被烧坏了,白鸽觉得喉咙跟被碳烫过一般难受。

    “醒了?”翁涵潇本来双手抱胸,在一侧的沙发上闭眼休息,听到动静睁眼,果然看到床上的女人醒了过来:“喝不喝水?”

    说着,没等她回应,打开了吸管保温杯,杯子是他现去买的,用开水烫了好几遍。

    白鸽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看着脸上带着疲惫的翁涵潇把习惯塞进她嘴里。

    食道被胃酸腐蚀的厉害,吞咽的动作就像割肉一般疼,白鸽废了好大得劲,才吞下去几口温水。

    “谢谢。”有水润喉咙,白鸽总算能说出话来。

    翁涵潇把被子盖好,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你可真厉害,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白鸽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说是被他影响了情绪,点外卖的时候,看错了,点了个特辣。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让我朋友过来。”手上打着点滴,白鸽其实有点想上厕所,但是翁涵潇再这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翁涵潇伸了伸胳膊腿儿:“得了,你就梦梦和雯子两朋友,他们一个白天要上班,一个住得远,谁来都不方便,别折腾了。”

    然后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白鸽懵懵的,随着他的动作坐了起来,觉得这会儿的翁涵潇,脸蛋更漂亮了。

    “不是要上卫生间吗?”看她有些发愣,翁涵潇提起吊瓶,伸出一只胳膊,示意她扶着自己。

    白鸽面上热了热,点点头,下了地,这一下地,双腿顿时一软,辛亏翁涵潇把胳膊给了她,不然一准坐地上。

    “你能行吗?要不,我抱你?”翁涵潇看着白鸽皱眉,本来就瘦,折腾一下,更没肉了。

    白鸽摇摇头,扶着他的胳膊站稳,这才发现,她住的,是一个单人病房。

    人要是好的,翁涵潇可能还会逗逗她,和她闹一闹,这会儿人看起来只剩下半条命了,翁涵潇也不强迫,耐心的走在她身边,看她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厕所挪。

    一阵水声过后,白鸽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翁涵潇连忙进去,把吊瓶取下来举着,又重复来之前的动作。

    “睡会儿吧,白天做个胃镜再说。”把人扶着躺下,挂上吊瓶,翁涵潇给她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