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烈打住友人如河流般涌出的情绪,又说:“我见到那个画师又在找人画画。”

    “怎么说?”

    “我以为她认出了我,不过看来她完全不记得了。”他到死都会记得看过他赤身的每一个人,“直到最后我以为她想起来了,因为她盯着我长过痣的地方看,那一刻我以为那颗痣还在我的脸上。可你知道我为此受过多少嘲笑,马斯,点掉它永远是我做过最不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