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深深深地望着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的女孩,墨黑阴沉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

    半年前那件事,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淡忘了,当时的愤怒现在想来不值一提。

    他这个人太骄傲,就算那主要是自己的问题,也不会为此做出弥补的事情来,至于道歉更不可能。

    况且他事后也已经惩罚时月了,让时月半年都没有回家。

    他动了动嘴唇,又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解释,所以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时月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

    “开个玩笑?”江甜哈的一声笑了,“就因为她的玩笑,让我来承担你的怒火,甚至让洲洲早产了十几天。”

    陆行深难以理解的说,“那种小事你也要扯着跟我闹?你现在不是没事?

    时月是你的晚辈,她不懂事,你做长辈的,也要跟着斤斤计较?”

    陆行深是最反感处理这些女人家的恩恩怨怨的,他也搞不懂江甜控诉个什么劲。

    可能是性格使然,陆行深思考事情,一向习惯从理性方面出发。

    当初那件事虽然是时月挑起,但是上钩的是江甜她自己,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

    而且当时也是他冲动了,不小心推了她一下,虽然当时没事,但是造成早产现象,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虽然讨厌江甜和这个孩子,毕竟本来就不是他不想要的,但不代表要让他们出事。

    所以陆行深更觉得那是他的责任,那时也为此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才会泄怒的去惩罚了时月,他觉得他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江甜现在提起,只会勾起他的烦躁。

    江甜垂着头,心里天翻地覆的难受。

    她莫名其妙被误会,洲洲差点没了,在他陆行深眼里,竟然只是小事吗?

    早该清楚的不是吗?

    因为不在意,所以无所谓。

    她到底在奢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