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只神色微微波动了一瞬便开口问道:“有红糖吗?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虽然知道主动提出很尴尬,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程确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

    明明该尴尬的是陆离,程确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细声说:“没有。”她不喜欢红糖水的味道。

    “我去趟超市。”

    程确本想婉拒,可望见对方眼里真切的关心后,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

    “谢谢。”她垂下眸,小声说。

    陆离来回一趟很快,还带回一个暖手宝。

    他借了程确家的厨房忙碌起来,梨子跟在后面打转。

    程确窝在沙发上,视线随着陆离移动,鼻子微酸。

    从没有谁像陆离这样紧张过她。

    她几乎已经习惯,痛就一个人默默捱过去。

    痛经的病根是在创业那会儿留下的。

    公司起步的时候没人脉没资源,秦寒是出来历练的富贵少爷,不屑放下身段讨好人,所以谈判的事情只能她来。

    生意场上酒局多,甲方喝一口,她得干三杯才是“看得起”。

    碰上例假是难免的。

    久而久之落下了痛经的毛病。

    因为深知陪在身边的人不会长久,所以她一开始就没去依赖秦寒他们。

    独自抵抗风浪久了,忽然有个人来呵护她,她竟不知所措起来。

    直到陆离端着红糖水到面前,程确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