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哥,你昨晚给她说了什么?你骂她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三哥,你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吗?

    你平心而论,晴儿是那样的人吗?你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她的品行和娼妓一般,你倒喜欢上她了?”

    “你胡说……你……一派胡言……”钰轩自知理亏,他胡乱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眼神飘忽躲闪:“我没说过那些话,就是说了,也是……醉话……”

    “醉话也有三分真。三哥,你说晴儿不如柳莺儿,柳莺儿对你还有几分真心。

    那柳莺儿的身份既是歌妓,在谁家都得攀援主人才能得活,她能做你的侧室,当然是求之不得;

    可是晴儿出身高门,她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甘心给你做侧室,你知道吗?

    不瞒你说,我和淑姐姐都劝她千万莫要听你们甜言蜜语哄她,她还是一意孤行非要做傻事,她甚至傻到说答应了要给你做灯盏,不能食言。

    三哥,你手捧着璞玉却去喜欢碎石,已获珍宝却弃之不顾,而今,沧海茫茫,那枚遗珠你再也找不到了……”

    钰轩听妹妹这么一说,身子再也撑不住,一下歪倒在椅子上,满身满脸都是汗,他还在无力辩解:

    “不是,不是,我没喜欢柳莺儿,我和她,没有什么感情……我只是,我只是和晴儿置气,一时糊涂,迷了心智……”

    “幸好你和她没什么感情,你知道吗?她撺掇着崔先生带她去江南了,前日她不是去找你告别了吗?

    喔,对了,听说前日你醉酒,晴儿还在那里照顾了你一晚上……谁料回头你便骂的她那般不堪!”钰媚一脸不屑地看着钰轩,冷冷道。

    “我醉酒是晴儿照顾的我?不是柳莺儿吗?不是她吗?”钰轩茫然问道,他记得侍女分明说是柳莺儿照顾的他。

    钰媚见他糊涂到这步田地,不禁生出几丝怜悯之情:“三哥,那柳莺儿肚子里都怀着两个月身孕了,她早已被爹暗许给崔先生了……你看,她对谁,都很情真是吗?

    反倒是我们的傻晴儿,明明清清白白的,却背着你安给她的那些让人永世不得翻身的骂名,哭着走了……”

    钰轩只觉身心一片茫然,他站起身,摇着头道:“不可能,晴儿不能回去,我没骂她,我没有,你们胡说的……”

    “兴儿,鹊喜,你们俩说说,三公子有没有说那番话?”钰媚冷冷道。

    鹊喜讽刺道:“二小姐,你刚才还漏了呢,三公子还说杜姑娘是攀援富贵,才愿意给他做妾的。”

    钰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撕扯住她的衣襟,几乎将她提起了地面,发狠道:“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鹊喜一个轻拨便将他甩开,冷笑道:“公子可别对鹊喜发狠,给鹊喜发狠也没用,要不,你问问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