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天沐若是活着,为何紫金阁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张逸双手抱在胸前,此时的他开始有些担忧,对十年前的事情他并不是全不知晓,只是知道个大概,百里天沐此人睚眦必报,若是还活着,断然不会仅仅躲在暗处,如今日这般的喜事,定会出现才对。

    水月将一旁的酒坛抱了起来,看着那个四处张望的孩童:“别看了,他不在。”

    “万一他会来,该如何?”孩童紧张地注视着远处坐着的女子,“她现在眼睛瞧不见,就算是随便什么一个人,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此事我一早便已知晓,上山的路一共只有这么两条,我早已派人层层守着,今日只叫她做个美丽的新娘子就好,况且他的目的暂时并不在此处。”水月想起清石镇的事情,这种喜悦心情被人莫名破坏的感觉真是有些让人不爽,或许当日应把那人园子里的梅树都砍了再烧才是。

    “大叔,刚刚太子的那封信,只有那些酸话么?”张逸盯着他,有些怀疑。

    “确实是,若是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给你看信件了,王石已经拿去烧了,哦,包括那个盒子。”水月抱着酒坛越过众人,向他眼中的女子走去。

    张逸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臂,无奈地笑道:“还真是个小气的大叔。”

    “姐姐今日真是好看!”宋瑞安牵着春夏走到燕语默的身边,“我和春夏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祝姐姐与教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春夏希望语默姐可以一直开心幸福下去,春夏嘴笨的很,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春夏知道语默姐一定会永远幸福的。”

    “哈哈哈,谢啦,这杯茶我就喝下了,下回再敬可就是喜酒咯!”燕语默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宋瑞安瞧着身旁的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二人瞧见走过来的新郎官,拱了拱手,识相地退至一旁。

    “这位美丽的新娘子,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与你共饮一杯葡萄美酒?”水月弯腰变着声音说道。

    燕语默轻咳两声:“咳咳,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我家相公是否愿意?”

    “好啊,没成想娘子原来是个来者不拒的人。”

    “我也没想到相公原来是一个如此幼稚之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水月牵着她的手,慢慢领着她向殿后的庭院走去,刘铁见状正要一同前去:“教主,教主上哪儿去了?这才喝了几杯啊,来来来,不醉不罢休!”

    “你可行了吧,就你这点儿酒量,还喝,喝喝喝,你走路都没直线了,还喝!”瘦猴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刘铁拉了过来。

    刘铁不悦地叫嚣着:“谁,谁说我不能喝的,俺倒是要跟他较量较量!”

    王石将锦盒放回公子的书房之后,呼吸着夜晚的空气,难得有一个看得见月亮的天气,真是心情舒畅的很,看来今夜定能好好睡个饱觉,不会有人打扰了,刚刚走过殿门处,一只手从里头指着他,大声说道:“是他!王石大哥说的,你瞧瞧,我们都听见了不是!”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见了!”一群人在一旁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