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盐城的女子一贯豪爽,燕之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哈哑刚刚的话语犹在耳边,他一直不敢看向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女子,她今夜确实十分好看,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诸位爱卿,孤有些不胜酒力,先行退下了,诸位定要尽兴而归,尽兴而归啊!”南帝脚下有些不稳,身旁的太监急忙扶着他的手臂。

    “恭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跪在地上。

    南帝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大殿,向后宫走去,已然不同于刚刚醉酒的样子,他扶着旁边的把手,开口说道:“你瞧这江山的稳定,都是靠他们打回来的,孤不知为何,想到那些没能一起回朝的士兵,有些难过。”

    “圣上仁心,牵挂着已逝的战士,夜间寒凉,起风了,圣上还是早些回寝宫吧!”

    “哎,你刚可有看见燕之行同哈哑的交谈,他们看似关系并不寻常,不过这样也好,一个空有名分的世子若是能够将其牵制住,总好过那些无脑的世家子弟,招亲不宜再迟,朕今夜将旨意拟好,你明日便宣读出去,安排招亲的事宜。”

    “圣上可是担心哈哑将军反悔,奴婢看哈哑将军不同往日,温婉如寻常女子一般,兴许是对圣上的安排也是满意的。”太监在一旁提着灯,弯腰说道。

    “寻常女子?呵呵,寻常女子可不会这般隐忍,亦不会轻而易举便夺了我军五千精兵,此事定要暗中探查清楚,这件事有些不大寻常,林相与众将士对这件事情的说辞都有些太过含糊,孤总不能叫这些将士不明不白的就这般掩埋沙场。”

    “走吧!”南帝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那处,继而离开,“这席上的人,有多少人打着一样的主意,想通过哈哑累积自己的权势,又有多少人是巴不得她一夜之间暴毙的,战场上的仇恨,可不是这几句话就能够磨平的。”

    林沐坐在殿中只觉得有些无聊,早知道还是叫大姐与小陌一同前来了,她们倒是聪明的很,能躲得都躲过去了,这敬来敬去的虚情假意有何新奇,不如偷偷溜出去,与外头的将士们一起共饮才叫畅快。

    林沐见皇上已然离去,便走出殿外,去到士兵之中,只听得士兵们一阵起哄,围成一圈儿叫闹着,扒开人群一看,这才瞧清。

    “燕大夫,你怎么在这里?”林沐向她身旁看去,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子。

    “不用看啦,她没来,那小妮子心情不大好,我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

    身边的士兵在她碗中继续倒着酒:“没想到燕大夫看上去文弱,却是如此能喝,你瞧瞧,都喝倒几个了!”

    “哈哈哈哈哈,好,燕大夫也是个好样儿的!”

    林沐将燕一一一把拉出了人堆:“好了好了,她逞能你们也跟着起哄,你们接着喝,我还有话问她,大家接着喝,这个文弱大夫,我拎走了!”

    “林副将真是护短啊!哈哈哈哈,来来来,咱们接着喝!”说话的士兵将桌上的坛子,举过头顶,浇了下来。

    “等等,燕大夫,你的钱袋掉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走到燕一一的面前,拿起手中的钱袋。

    燕一一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哦,是你,我记得你,你是送泻药来的那个小孩儿。”

    “泻药?”林沐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