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劈倒正面冲过来的士兵,敌人的反抗仅仅在胡斌的板甲上留下了一道划痕。顶着敌人的尸体,力量惊人的胡斌硬生生撞开了另外两名敌人,然后松开手中的尸体,一道剑风横扫,逼退了其他方向的敌人。

    魔力开始在周身蔓延,胡斌开启了圣剑上的圣疗术,一阵暖意流遍全身,魔法治愈身体的同时还振奋了精神,胡斌再一次焕发了斗志。

    格挡,反击,挑刺,撩杀···简单的剑招在胡斌手中成为了最有效率的杀敌方式,胡斌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剑术精要掌握进度在不断的拔高。随之而来的就是,胡斌感到手中的剑越来越快,敌人的空档和弱点也越来越明显。

    再一次用剑风解围,胡斌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敌人,仅仅知道之前周围的兵刃不断地向自己袭来,但现在却稀疏了不少。定神一看,胡斌发现周围的士兵都惊恐的看着圈中的自己,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指挥官继续进攻的命令。

    看到这里,胡斌不禁觉得好笑,曾经那个默默无为的自己已经有这等气势了。他不知道的是,就连罗多克编号者们看到那围了几圈的尸体,也会发自内心的胆寒,所以才焦急地下达继续进攻的命令。

    “正好,那招还没试过。”胡斌开启了威压技能,敌人又被逼退了一小步。他暗自把所有能量汇聚在右手的圣剑上,剑身开始闪烁着瑰丽的光华,经过短暂的蓄力,圣剑已经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罗多克的编号者们发现了情况不对,想要制止已经晚了。

    “圣剑冲击!”一道光辉刺破了这血色的战场,像一把刀子,切开了罗多克人的包围圈。正面那条直线上,的敌人已经尸骨无存,中招的瞬间就被蒸发了。光芒所过之处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沟壑,两旁的士兵只有站位边缘一些的人保住了小命,但也陷入了重度烧伤、致盲、士气崩溃等负面状态。

    不用说敌人,就连胡斌自己都被这招惊呆了,但毕竟是他自己的招数,反应过来的胡斌想趁着敌人发呆的时候多杀几个垫背,可惜全身一阵虚弱,差点摔倒在地。

    胡斌这一动惊醒了罗多克众人,发现目标的疲软,编号者们纷纷围了上来,准备亲自解决战斗了。编号者们十分心疼刚才损失的兵力,毕竟在密集的阵形中来上这么一下,损失的战力是谁都会痛彻心扉,生怕对手再来一次。

    胡斌强打着精神格开迎面刺来的剑刃,随后想要躲闪侧面的攻击,可惜能量耗尽带来的虚弱感令他的动作生涩,被敌人一剑刺穿了大腿。胡斌反手拽住想要拔剑后撤的编号者,发现正是那名劝降的人。对着他狞笑了一下,胡斌一头撞扁了对方的鼻梁,转动手腕,割断了那人持剑的手臂,随后在敌人的惨叫声中拔出了腿上的武器。一时间凶悍之气令周围的编号者顿了一下,不过他们随后便更加卖力的冲了上来。

    最终胡斌还是被人用盾牌打中头部,随后被踹倒在地,一剑穿胸重伤倒地,彻底失去了意识。直到这一刻,罗多克众人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没想到里德领主这么难搞。一名罗多克编号者想要捡取胡斌身旁的武器,但剑鄂上飞出一只小精灵,绕着圣剑飞了一圈,随后圣剑便化作一道光芒融入了胡斌体内,胡斌的右手背上显现出一副剑形图案。

    “高等附魔武器!”周围看到这一幕的编号者惊呼了起来,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胡斌,随后便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回过头去,收拾军队准备回程。

    编号者在和平模式下无法主动获取俘虏身上的物品,但可以通过协议索要宝物代替赎金,那把武器一看就是高级货色,要知道一般这样的物品只要付出一定代价就能绑定的,其他人就算拼了命也无法得到。好在这次任务完成了,虽然损失比想象中要大,但罗多克编号者们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在随后的一个月里,他们可以稍稍放下心发展了。

    和胡斌一起被抓的除了三个随从外,还有6名重伤的豪杰骑士,其他部队在惨烈的战斗中全部阵亡,不过他们的战绩让罗多克一行人感到胆寒。在十几倍的敌人包围下,胡斌的部下们仍然打出了一比四的成绩,这还是因为相当多的骑兵被密集的箭雨打下马的结果。

    仅仅胡斌一人便造成了60多个罗多克士兵的伤亡,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人军团的强大战力彻底打服了罗多克的编号者们。甚至有人之前还认为己方出动这么多人,有大题小做的嫌疑,不过一战过后,所有人都庆幸当时把兵力前部集结了起来,否则说不定真的就让里德领主给逃了去,自己阵营的笑话可就要闹大了。许多人在想,一个月后里德领主被放回萨兰德,随之而来的报复众人该如何面对。

    这场战斗没有给大陆局势带来任何影响,因为是在混乱区,即使胡斌被俘,也不会造成萨兰德和罗多克立即开战。战斗带给罗多克编号者们的不仅仅只有伤亡损失,还有一些正面意义的东西,那便是团结。

    实际上每个团体中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分歧,就像中国人最喜欢内都一样。但只要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外部威胁,阵营内部的矛盾就会迅速被压制乃至消失。今天一战还只是针对萨兰德一方的势力,对它们虎视眈眈的还有人多势众的斯瓦迪亚和库吉特,罗多克编号者们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一起扛过枪的交情就是这么来的,就连罗多克编号者他们自己都没想到,阵营内部因为这一战变得异常和谐起来。

    “还有半天就到家了,大家再幸苦一下,维鲁加城不远了,可以睡床和洗热水澡了。”那名试图劝降胡斌的编号者的世界身份叫做芬达,不知道他有没有百事和雪碧这样的表亲。他似乎在罗多克编号者团体中很受欢迎,此时正挥舞着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大声吆喝,迎来了一阵有气无力的回应。

    芬达苦笑了一下,他身下是为伤员准备的货车,一匹瘦弱的驮马正拉着它缓缓前进。车上还躺着一名昏迷的人,看长相赫然是那位里德领主。

    “睡的还真死,凭什么他能躺着,我只能坐着啊。”芬达看着同在一车的乘客,大声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