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马县的总捕头带领着几十名捕快匆匆赶到。张雷鸣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知后,总捕头低头沉默了许久,才将头猛地抬起,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这个凶手能够在让人半点察觉的情况下,将人干脆利落地杀死,可见他轻功非常了得,而且被杀死的人,不是头断了,就是腰断了,可见他所使用的兵器异常锋利。”

    围观众人听得连连点头,都觉得这位总捕头说得有几分道理。

    总捕头见到围观众人都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便让手下人将现场所有的尸体全部运回,还把张雷鸣、农舍主以及其他几个农舍工人全部带回了县衙。

    出于对张雷鸣的关心,李星儿向总捕头表示自愿前往,总捕头没有多说什么,点头表示同意了。

    随着一声长长的“威武!”传来,张雷鸣、李星儿以及农舍主被带到了县衙里。

    县令身穿一身青色官服,高高地坐在上面,上嘴唇留着两条小胡子,再配上他那张圆脸,显得威严感有点不足。

    在匆匆看了一眼堂下的人之后,县令便随手抓起桌面上的惊堂木,砰地一声拍在了桌面上,正式宣告审案开始。

    总捕头先将收集来的所有信息,一一向县令汇报。县令沉吟了一会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的身体大多都是被一刀切成两半,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伤痕。因此凶手要么所使用的兵器异常锋利,要么力气过人。”

    “根据农舍的人所述,张雷鸣曾经当众背着一块几百斤重的大石头,一连做了上千个伏地起撑。也就是说,他是当前农舍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有那个实力去将这八个死者瞬杀的。”

    听到了县令的话,张雷鸣惊得目瞪口呆,一脸无辜的样子,想要走上前去解释一下,却被县令一摆手给阻止了。

    不用说,县令也已经大致猜到了张雷鸣要说些什么,无非是说些“我是冤枉的!”、“大人请明察!”、“这些人不是我杀的”等等空洞无用的辩护语。

    为了稳定张雷鸣的情绪,县令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本官不是就此断定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先稍安勿躁,不用急着去辩护些什么?”

    县令缓了一口气,随后继续阐述着他的看法:

    “让本官来大胆假设一下,如果杀手凶手就是张雷鸣,那么他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了贪图钱财吗?但上千只鸡依然完好无缺,死者身上的碎银子也没有被拿走,很显然这说不太通。”

    “那么会是出于报仇的目的嘛?这也说不太通,张雷鸣一行人刚刚从外地来到这马县不久,同农舍里的人都无冤无仇。”

    “如果杀人凶手不是张雷鸣,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本案的至关重要之处来了,为何凶手只是将后面那四辆牛车的人杀死,而唯独留下张雷鸣一人呢?”

    说着说着,县令的脸上挂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根据他多年的审案经验,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案件,大概率是个栽赃案。

    “本官大胆猜测,凶手应该跟张雷鸣有仇,想要取他的性命。但又顾忌张雷鸣是练武之人,心底里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打得过他,便通过杀光其他人,来引诱本官怀疑杀人凶手就是张雷鸣。意图借助官府的力量来除掉张雷鸣,已完成他的报仇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