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溶溶撒气一般的坐在梨花红木椅上,“沈惊澜!”

    沈惊澜听她唤他名字,先是一愣,而后质疑道,“你唤我什么?”

    易溶溶又气又恼,最后委屈道,“表哥!”

    她蹙眉道,“你今日唤我来此,便是为了让老祖宗看这一出?”

    沈惊澜一边绘那花叶,一边道,“老祖宗成日里嘀咕着要替我寻一位名门闺秀,表妹如何不是最好的人选?”

    易溶溶忙往后退,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你想都不要想!等到年底我便回家去了,永永远远都不会来京城。”

    沈惊澜不禁一笑,搁下笔,带着调侃的语气,“逗你罢了,你年岁还小,姑父姑母定要将你在身边多留几年。我不过是想让老祖宗少费些心罢了,才拿你做挡箭牌。”

    她总觉得这辈子的沈惊澜与从前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她轻声问他,“你为什么不肯成亲?你和锦王素来交好,如今他都要娶正妃了。”

    沈惊澜搁下画笔,一幅桂花扇图已经完成。他走到她面前来,俯身道,“你这么盼着我成亲么?”

    易溶溶捏着手帕,半遮一张脸,恼道,“我可管不着你沈惊澜!”

    沈惊澜盯着她,目光逼迫,忽而收回目光,“你若是日后再敢直呼我的姓名,可别怪我不客气。”

    沈惊澜!沈惊澜!沈惊澜!易溶溶在心底把他骂了一千遍。她喊惯了这三个字,上辈子入宫后,她每天都想起这三个字,多少次想着,他为什么还不肯来带她走!

    “我要回去了!”

    沈惊澜忽一把拉过她的手,她被按回椅上,他俯身在她耳畔,声音酥麻,“既是来了,也不妨多做一出戏。”

    易溶溶恼道,“我若不肯呢?”

    沈惊澜潇洒一笑,“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吴姨娘一定要那个厨娘的命?”

    此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上辈子的她此刻却不知道,因为上辈子可是那位吴家表姐害死厨娘彭氏的。

    只是沈惊澜为何知道,易溶溶连忙道,“我想知道。”

    他一手按住她的肩,将她按在椅上,哄道,“那你便乖乖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