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汉,随我来!”

    李彦听喻文之言,先楞住了,却并不着急回去,想了一会,将老关头叫到身边。

    “乞丐有什么问题?”曾冰鸿关心问道。

    老三刚到关州,便屁颠屁颠地将李彦的情况,向曾冰鸿一字不漏地汇报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跟陈欣怡的一段,添油加醋天花乱坠,说了几个回合。

    “无功不受禄!”李彦笑道,“将与取之,必先与之。如今我李彦手上除了一个破烂廉营,再没可拿的出手的,他相宗为何要毅然舍去条件更优的吴浚,而死皮赖脸地来纠缠我?”

    世人总想着天上掉下馅饼来,却没想过天上真的掉下馅饼,会不会砸死人?越是接近利益的地方,便越危险,李彦并没有利欲熏心,反隔岸观火,冷静分析。

    “你总是有道理!”曾冰鸿此话三分玩笑,七分崇羡,说完泯然一笑。

    “猜测无意,先听听乞丐怎么说,再做打算!”

    两人两眼相对,心有灵犀,都笑了。

    李彦将三女送到陈府门外,眼看着三人消失在门内,才带着喻文、关汉急急往回赶。

    “乞丐多久来的?”

    李彦脸色凝重,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手正在向自己张开,一举一动皆在“它”的掌握之中。

    “到现在,有两个时辰了。”

    喻文偷眼看了李彦一眼,见对方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低头赶路。

    李彦算算,当时自己刚刚出门,可以说一个是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到了。

    “我的行踪,乞丐最清楚不过了,怎么会错开得这么巧?莫非他这负荆请罪不是做给我看的,而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又会是谁呢?”

    李彦心里想着,人已到了门口,只见乞丐面向李府,匍匐在地,赤裸上身,背着一条三尺长两寸宽的竹鞭。

    “乞丐,怎么演起《李逵负荆》来了?”

    李彦走近,口内开玩笑,心内却在想着对策,左右为难。

    “请大人责罚!”乞丐取下荆条,低头双手奉上,叹息道,“吴浚之事,乞丐虽然并不知情,然作为相宗之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罪有应得。忠臣不事二主,然请大人不计前嫌,重新收留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