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寇子哪有那么多想法,他只是觉得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交差了罢了,不在其职不谋其政,烦恼的事情有李彦解决就可以了,何必皇上不急太监急。

    杨相派人将小寇子送出去后,书生莫不急待道:“将军,李彦根底清晰,如今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嗯”杨相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继续安坐如山,似乎还在等书生说下去。

    “却另有一股势力在暗处,将军切不可乱了主次。如今军中的这几个探子,怕是另有其人。”

    “文兄不必再劝,我主意已定,无论将来命运如何,我都要赌这一回。”杨相叹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文兄莫忘了,我等当初立军是以百姓为本,自身利禄安危,乃是末事。”转而笑道,“李彦这边文兄就不必操心了,来日之战,后方百姓就交给文兄了。”

    “是”书生素来知道杨相的脾气,是以不再言语。

    来日登城,杨相站在高处看时,李彦将营分三处驻扎,成掎角之势,各相呼应。旌旗遍插,鼓角四周,往来士兵操练,各皆干练。杨相看了,不禁赞叹:“好!”

    话语刚落,只听见对面鼓声喧天,旌旗齐动,杨相心内一惊:“难道这就开始?”却见旁边守卒虽谨守岗位,却不见紧张,又是怀疑。

    喊声响彻云霄,渐渐向中营靠拢,左右列队,一阵对攻之后又分开,然后李彦出现在高台上,讲了一会话,又是一阵鼓声,众人散去。

    “此类事情一天发生几次?”杨相问守将道,“白天两次,黄昏一次,三更时分又一次,天天如此,自江州军来此,从未间断过。”

    “呵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雕虫小技也敢施于此?”杨相笑道。

    众人不解,忙问:“将军何以知之?”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隋伐陈国之时,隋贺若弼奉命统领江防,经常调防沿江守备部队。每次调防都命令部队于历阳集中。并特令三军集中之时,必须大列旗帜,遍支警帐,张扬声势,以迷惑陈国。果真陈国难辨虚实,起初以为大军将至,尽发国中士卒兵马,准备迎敌面战。可不久,又发现是隋军守备人马调防,并非出击,陈便撤回集结的迎战部队。如此五次三番,隋军调防频繁,蛛丝马迹一点不露,陈国竟然也司空见惯,戒备松懈。直到隋将贺若弼大军渡江而来,陈国居然未有觉察。隋军如同天兵压顶,令陈兵猝不及防,遂一举拔取陈国的南徐州。李彦小儿今日所施乃瞒天过海之计也,切不可被其迷惑了。”

    “将军,我等何不将计就计?”有人献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