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城门口…”喊话之人幸灾乐祸多于惊吓。

    “又是什么人?”一个挑着担的小贩,正经过他的身边,好奇地问道。睿亲王的老婆被人奸杀才不过两天,人人都还在津津乐道的不知疲倦,又出新闻了,果真还是京城热闹。

    “这人可了不得,头戴一顶三角帽,身穿战袍可体轻,腰中紧系满汗带,虎头战靴二足登,此人生的青白脸,五缕长髯飘前胸,坐骑一匹花斑豹,狼牙大棒两手擎,看罢多时认得了,他是登州老杨令!”喊话之人一边说着,还配合着手脚动作,十分的炫耀。

    “嗤…成爷,你听这赖皮阿三胡编乱造,咱们看看去不就知道了。”又一人路人,似乎对这喊话人极为熟悉,对其嗤之以鼻,对小贩笑道。

    “等等,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我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喊话之人急了,忙拉住小贩,央求道。

    “那人是谁?”小贩挑着个担子一面说着,一面往城门口走去,他正是赶着开城门出城去的,正好顺路。

    喊话之人追上道:“死的那人是昺亲王的侍卫,虽然他手脚断了,脸划花了,没穿昺亲王府的衣服,其实他就是烧成了灰,我王五也能认出来。”

    “这倒有些可信,这京城之内,怕还没有你不认得的。”路人倒是不偏不倚,说起话来对事不对人,该夸奖时还是赞许了喊话之人几句。

    王五听言不觉抬起了小小的鸡胸,对着二人道:“不是我吹啊,被说京城,就是整个大明,剑云关中将士有多少,永州刺史家中有老鼠几个,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毋庸置疑是吹牛。

    不过有人不这么认为,街上的巡警立马拦住了他。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人并没有给王五辩解的时间,便一左一右将他加开了。

    “两位大哥,小的…怎么回事…”王五吓了三魂少了七魄,慌张问道。

    “早叫你管住自己的嘴巴,才放出了又去胡说八道。那死者是昺亲王的侍卫?吓了你的眼睛,明明是个外地来的小商贩,被人盯上了,劫财又要命。”左边的恨铁不成钢地道。

    “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正是交班的时候,咱们赶紧将他交给主薄大人处置就是,不然回家又要挨老婆抱怨了。”右边的似乎是个妻管严,一脸的焦急,恼怒的看着王五。

    王五哭丧这脸,不舍地看着这蓝蓝的天,道:“这还有天理了,我不过说几句吹牛皮的话,伤不着谁,碍不着谁,到底犯哪条王法了?”

    “得了,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凡是昺亲王、睿亲王、永州、太子、皇上等字眼,尽量少提,最好不提,可记住了。若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蹲牢房这么简单了,到时候就别怪咱哥俩无情了。”

    左边的侍卫眼见两只眼睛的泪水打着转,而下面已经尿起来了,心生恻隐,摇头苦笑规劝,又对右边的人道:“路大哥,我看咱们就饶过他这一次算了,也省的麻烦,早些交了班回家去。”

    “也好!”右边的人点点头,又转向王五,喝道:“下次见着大爷,记得绕道走,不然揭了你的皮!”

    王五感觉双手一松,立刻如释重负,双手双脚着地,飞一般地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