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齐射之后,虽然血屠他们无法清晰的看到对面的战果,但是几十发炮弹全部打进了敌阵是能肯定的,只要能打进去,就一定能造成伤害,现在多轰死几个,等会肉搏的时候才有更大的机会。

    抱着这样的心态,血屠立刻下达了继续开炮的命令,同时也开始让士兵们上马,准备再轰上两轮就开始发动攻击。

    各个炮位的火炮被剧烈的后坐力向后推动了一节,为了更快的恢复炮位,他们几乎没怎么瞄准,只要火炮大致指向地方的军阵即可,毕竟现在对面那么多人挤在一起,这样的机会可不好着,一会儿人都散开之后,再想打出那么高的伤害都不容易了。

    每门炮分配的两个教员严格分工,一个负责目标校证、开火指令,另一个负责清理炮膛、装填弹药,各自带着几个士兵紧张的操作着。

    第二轮炮火很快准备完毕,在得到中军的指令后立刻拉响了燧发机,啪的一声脆响,燧石与火镰撞击引燃了下面的药池,呲的一声从火门处喷出一簇火光和烟雾,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硝烟伴随着火光一起将炮弹顶出,整个炮车也在后坐力的作用下再次向后猛退。

    这次他们没管前方到底打没打中,立刻开始第三次复位瞄准和清膛装填,炮火准备的速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历史上法军的精锐炮兵使用前装滑膛的拿破仑炮,可以在一分钟打出三发炮弹,而罗冲根据拿破仑炮仿造出来的改进型铸钢大炮,在半生不熟的炮兵手里却只能打出三分钟四发的成绩,复位和装填的速度要慢的多,但是这也已经足够用来对付对面的冒顿联军了。

    刚刚挨过一轮炮弹的冒顿联军已经陷入了混乱当中,冒顿的亲自指挥现在也已经派不上了用场,联军都被恐怖的炮击吓坏了,纷纷向着四面八方逃窜,但是却互相拥挤在一起哪也去不了,只有最靠外围的战士才有可能逃出去。

    然而外围的士兵并没有受到炮火攻击,他们只听到汉部落那边一阵阵巨响,还有中军那边发生了骚乱,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还是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冒顿又没有成熟的指挥系统,打的顺的时候还没什么,一遇到这种溃败的事情发生,连他自己都指挥不了自己的军队了。

    嗖嗖嗖的第二轮炮弹再次飞入混乱的联军之中,被高压火焰炙烤过的铁弹开始在人马之间横冲直撞,生生的在大军中撞出一条血胡同。

    数不清的惨叫和受到经吓发出的喊声响彻在冒顿的联军,数十发炮弹像是犁地一样又把冒顿的联军摧残了一遍,这次由于炮兵操作紧张的原因,有的水平射角并没有对正,炮弹直接斜着朝联军飞了过来。

    从联军阵营的正面打进去之后,很快又斜着从军阵的侧面冲了出来,在庞大的军阵中打出一条斜斜的血胡同,这次外围的战士也终于意识到什么了。

    从身边被炮弹趟出来的血胡同看去,一眼便能看到大军阵型的最前排,而这一路上所有的人马车辆,俱都化为齑粉。

    外围的战士也吓呆了,他们终于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刚才汉部落那边轰隆隆的响声是在攻击他们。

    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外围的士兵们也被吓得惊叫一声,连忙策马逃窜,汉部落的人还没有看到,就已经被打的那么惨,这要是一会儿跟人家冲到了对面,岂不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说他们很多人本来就是受冒顿的胁迫来打汉部落开源郡的,本来就想着己方人多势众,就算真的打也不一定轮得到自己冲在最前面,到时候等把汉部落打败了,到开源郡还能抢点好东西回去。

    不少人都是抱着这种想法来的,可现在被汉部落打的那么惨,谁还会继续做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梦,他们全都被威力生猛的火炮打醒了,于是撒腿就跑。

    外围的阵型一散,里面直面炮火的中军更是想也不想的就开始逃跑,溃败之势已定,就连那些小部落的首领想拦都拦不住,碰到那些已经吓疯了的战士,贸然阻拦他们逃跑,甚至还会被自己一方的溃兵攻击,不少小部落首领都在传达指令的时候直接被人杀死了。

    眼看敌军的大阵越来越散,汉部落这边的炮兵们更是牟足了力气开始装弹,为了获得更大的杀伤威力和更远的射程,这次所有炮位装填都开始使用两倍装药,一发普通的实心铁弹,用来获得更大的杀伤效果。

    第三轮炮火很快准备完毕,在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中,对面敌人的阵型已经彻底被打散了,无数的联军战士都在向四周疯狂逃命,但是这时的炮弹再次打来,又一次飞入了他们的阵营之中,几十条血胡同重新将溃逃的联军覆盖,敌人们眼见汉部落的攻击还没结束,都以为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吓得更不敢在原地多待,争抢着向外围或者后面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