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不就是没去旅游嘛,你以为我不想去啊,要不是……”我的妈呀,差点儿把引路人说出来了,幸亏嘴巴收得快。

    “要不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左密不依不饶道。

    我看了看王依柔,一副疑惑的表情,我骑着我的电瓶车就走了。

    左密对王依柔道:“你看看他这臭脾气,都是我给惯的,等他回来好好收拾他,依依,走,我们逛超市去。”

    “左密姐,可能他有他的苦衷吧,我们应该理解他。”

    “谢谢依依,我老公就是这样的人,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走吧,我们去超市买好吃的,晚上好好加工一下。”

    我并没有走远,看左密和王依柔高兴手牵手逛超市去了,我才慢悠悠的骑车往医院方向去,路人风景如画,我骑到一处公园处,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准备拍照,银杏树黄了,公园里耸立一株株黄金树,金黄的叶子,白皙的干,最美莫过于它的组合,秋天里的美,美的胜过姹紫嫣红。走过银杏树遮掩的小径,微风吹起,一树树金叶像千万只小鸟缀在枝头蹁跹,远看是一幅画,近看像一首诗。

    公园里,一片银杏树围城一个圈,当中一个沙地。旁边是一座矩形凉亭,每天有娃娃在沙地里玩,沙池城半圆型,里面白沙如鳞,闪耀熠光,婆婆和年轻妈妈们一边看娃,一边议论银杏树的美。上午十点,阳光暖和,有几位老人来这里练歌,有的拉手风琴,有的拉二胡,有的拿麦克风演唱,凉亭变成一个舞台,大家好像谁也不在意影响谁。这时的银杏树变成最好的听众,静静地站着,一树树小叶子如乍开的耳朵,倾听这些老人从心灵深处流出的音乐。偶尔,一片叶子从树上飘下来,如蝴蝶般可爱,地上已经落下一层,脚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银杏树的叶子好像是不会枯的,它们的“枯”比不枯更好看。其它树不能比。

    银杏树好似经历了一次“幻化”,从春天一树碧绿,变成秋天一树金黄,实现了一个美丽的梦想,所有的风尘洗礼和日月点化浓缩金黄的质地。脱掉青春的外衣,袒露出生命的黄金,人们喜欢它这种变化,尤其在老年人看来,这样的人生才是可贵的。最初认识银杏树,是在中原旅游的平乐寺里,它的巨大和百年老松同样遮天蔽日,便得了一个大名;百年银杏,其实银杏树的寿命何止百年,活过五百年六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比比皆是。爱憎道之美,奥秘也许就在这里。

    松柏生阴,银杏向阳,一阴一阳,皆合万物之要义。银杏树叶落了满地,捡起来细看,形似一柄小扇子,又如贝壳,其美有色,难怪画家珍爱文学家钟情了。

    几个年轻妈妈和婆婆,一边看娃,仰头望着银杏树,偶尔发现一棵挂满一串串银果,大呼,瞧啊,挂果了,熟了。便有人用脚去跺,落下十几枚银杏果,有经验的婆婆捡起来,说,拿回去炖肉,珍惜地搁进衣兜里,满园的银杏树在阳光下的微风中漾起一片波澜。

    现在银杏树好像没有郭先生的那样珍贵了。城区里,街道旁,公园内到处可见,也许正因为它有“国树”的美称,人们才十分钟爱,大量培植,美景饱人眼福。

    骑出公园的一段距离,再望银杏树。宛然成林,金黄一片,上面是高高的蓝天,一群白鸽想着鸽哨飞过,感觉这样的秋天真是千金不换,经过一座宽大的办公楼,围墙里几十株高大的银杏树,挂满了果。一嘟噜一串的银果不掩饰它们珍贵的形姿,鼓凸凸地外露着,竟有数粒落在墙外,我捡起来捧在手里,想,就利用它的药用价值做一锅美味的汤,使这个秋天从外到内充满浓颜的福气

    不知不觉已经骑到了医院,我直接来到科室,找到了李美惠,并把她带到了左密办公室。

    “风铃?找我有事儿?”李美惠显得很吃惊,对于我的突如其来有些意外。

    “我知道你现在不忙,想向你讨教一些问题,不介意吧。”

    李美惠笑道:“怎么会呢,是不是还对那次治疗邓秋菊的催眠术感兴趣?”

    “对,你是怎么做到的,弄得我晚上觉都睡不着。”

    “实话告诉你吧,你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李美惠斩钉截铁说道。

    “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