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等顾伯说完,顾长庚已经迈步进了书房,将门合上。

    顾伯蹙着眉,若有所思的望着房门紧闭的书房。

    少爷方才回来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去一趟柳园见了三小姐回来,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对劲?

    书房中。

    顾长庚静坐于书案前,轮廓分明的俊脸上脸色苍白,脑海里浮现是方才林清浅眼神坚定所说之话。

    “我视长庚哥哥为亲兄长!在我心中,他与二哥无异!”

    他骤然想起自己唇瓣伤温热的触感,再无方才紧张兴奋,身体冷得如置冰窖,流动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低声喃喃自语地道:“不会的……她是因老夫人在场,怕其误会,故意说的,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他反复的重复了好几遍,像是在确定,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

    翌日一早。

    林清浅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担心顾长庚被老夫人责罚,辗转难眠,天色一亮,她便让春夏秋冬进来替她洗漱梳妆。

    “今早你们可听闻了什么事吗?”

    “回小姐,没有,昨晚之事,老夫人警告过当时在场的人,无人敢提。”

    林清浅皱着眉,“我并非问此事,我是说可有听闻关于长庚哥哥的事,昨晚他与祖母一同离开,祖母可有罚他?”

    春夏摇了摇头,“应当没有,奴婢今早去过前院,并未听谁说起。”

    林清浅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待梳妆完毕,林清浅道:“春夏,走吧,我们去一趟篱园。”

    春夏苦着一张脸,“小姐,你这便要去篱园?你早膳都还未用,且昨晚才……”